“我們家老爺早就對姨娘言聽計從了,若不是我們家夫人為人和善大度,平日又無大錯,只怕那女人早就攛掇著老爺休妻了!”
武馨安聽了哼道,
“就憑你們老爺這糊塗的腦袋瓜子,只怕是去了淞江府,做了縣令也是被人矇蔽,受人擺佈的份兒!”
那些縣衙裡的師爺、官吏、衙役們,個個都是人精兒,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就憑他這糊塗樣兒,去了也只有讓人家當傻子耍的!
想了想又覺奇怪,
“我與你們姨娘無冤無仇,反倒還救了你們性命,她為何要陷害我?”
阿香也是甚為不平道,
“還不是因為昨夜裡,她險受倭寇侮辱……”
原來昨晚上這柳氏被一眾男子掀裙撩衣,上下其手,雖說最後被武馨安給及時制止了,可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又下來之後,那馮縣令想起愛妾被其他的男人毛手毛腳的摸過了,心裡難免膈應,那柳氏為何受他寵愛,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點本事,便是察言觀色,摸透馮縣令的心思,就是馮夫人遠遠不能比的。
她一見夫君對自己流露出些許嫌棄的神色,立時便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哭哭啼啼對馮縣令道,
“老爺,奴家是被人給害了,您要為我做主啊!”
馮縣令雖說心裡膈應,但總歸還是對她有些真情意的,聞言便安慰她道,
“這怪不得你,是那些倭寇匪人太壞,如今他們已是被拿,待得休整一番,我們就去最近的衙門,將這一干匪徒送去見官,到時讓他們砍頭掉腦袋,必是讓你出這口氣的!”
那柳氏卻是哭道,
“老爺,倭寇固然可恨,可有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卻是比那倭寇更可惡!”
馮縣令聞言奇道,
“你說的是誰?”
那柳氏這時卻不說了,只是捂著臉哭,她這樣倒是勾起了那馮縣令的好奇心,又急又惱的跺腳問道,
“你倒是說呀?”
柳氏哭道,
“妾身不敢說……”
“有甚麼不敢說的,一切有老爺為你做主!”
馮縣令摟著愛妾哄了又哄,柳氏才好不容易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