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道,
“你們下去問一問自己手下的人,可有知曉藏寶地點的,就說是我說的,誰要是能說出藏寶地又或是海盜窩點,我們得著東西,許他在裡頭能拿多少拿多少!”
夫人這話一出,眾海盜那是紛紛踴躍,都尋著自家隊長要上報藏寶之處,那五人聽了立時瞪眼,抽了鞭子指著海面上四處遊戈的三角鰭道,
“夫人說了,所供之地必要真實可靠,但有胡說八道者,立時扔進海里餵魚!”
他們這隻船隊如今已是有大大小小近五十艘之多,每在海上遭遇別的海盜都是一場惡戰,弄得如今這附近海里的惡魚都學乖了,那是一直跟在他們的船後頭遊走,就等著天上掉人肉餡餅呢!
眾人聽了都是一縮脖子,果然有那想渾水摸魚之輩,不敢上來胡說亂講了,不過倒也真有人知曉一處藏寶的窩點,那張棟帶了一人前來見武馨安,卻是前頭那被打的吐血的浪人,
“夫人,這人知曉一處海盜的窩點之處……”
那人上來跪下磕頭,便是嘰裡呱啦一般,一旁的一隻耳便翻譯道,
“夫人,他知曉哪裡有糧食和財寶!”
“哦……你怎麼知曉的?”
武馨安一聽來了興致,這沒吃沒喝的時節,糧食比起財寶來那才是最緊要的,那人應道,
“小人……以前原來是細川大名的武士……”
這時節的日本島,屁大點兒的地方諸侯割據,那是打的一塌糊塗,這人跟著的主子原是一位守護大名,只在一次大戰之中戰敗,大名身死,自己的地盤和女人、財寶之類的全數都被人給搶了,這府裡的下人們也是四散奔逃,這人便是那時節逃出來的。
這人武藝也算得不錯,逃出來之後倒也是加入過幾夥海盜團伙,不過也不知是他運氣不好,還是那些人倒黴。
但凡他跟過的團伙,有的是同旁的團伙火拼時,被人給滅了,有的卻是在海上遇上風浪,十死九生,也有成功到了大慶沿海,卻同當地人組織的鄉勇遭遇,鄉勇不比大慶軍士,那是誓死保衛家園,打戰極是拼命,他們幹不過,便狼狽逃了回來。
“……如今,我跟著這一夥人,又……又遇上了夫人您……”
這人的經歷聽得武馨安一撇嘴,
“怎得我覺著你這人是個掃帚星,是跟誰誰就倒黴呀!”
一隻耳聽了連連點頭,上去就給了他一腳,
“夫人說的對,這樣的人不能留著,要不然我們也會倒大黴的!”
一旁那張棟卻是對一隻耳怒目而視,這浪人武藝高強,被武馨安打傷之後,被張棟憑著人多勢重,給搶到了自己手下,如今傷養好了,正是用得著他的時候,一隻耳提議殺了此人,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一隻耳卻是不管那張棟如何怒瞪自己,還在武馨安耳邊進讒言道,
“夫人,這樣的人留著不祥,不如把他殺了吧!”
武馨安一翻白眼,
“我瞧著你也不祥,要不……先把你扔下海去餵魚!”
一隻耳聞言臉色一僵,陪笑道,
“夫人,小的可是大大地有用,喂不得……喂不得呀!”
那張棟卻是在一旁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