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聽了咧嘴兒一笑,對魏鴻道,
“魏兄不必如此多禮,我倒也不是挾恩求報,魏兄也不必重禮相謝了,只請令妹瞧清楚,想明白再說話,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罔顧事實!”
魏鴻聞言瞪了妹子一眼,應道,
“武小姐說的對,魏某必是要讓小妹瞧清楚,想明白的!”
魏彤聽了卻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卻也知自己得罪了徐家二公子,又得罪了武馨安,武馨安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她倒是不怕得罪,只武馨安與那徐三小姐交好,徐三小姐如今又嫁給了沈五,二人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她若是在沈五耳邊吹枕頭風,令得定國公府對武襄侯府不滿,那自己便沒好果子吃了!
於是這廂只得不情不願的閉了嘴,卻是還在一旁嘀嘀咕咕道,
“你倒是裝好人,讓他們二人成雙成對了,你……你這樣子還怎麼拆散他們!”
你若是不拆散他們,我又怎麼有機會!
事兒搞清楚了,裴、徐二人的賭約自然作罷,眾人也不去多問,只是興高采烈將那斑斕大老虎弄回了京城去,請了人將虎皮整張取了,又虎骨、虎鞭、虎肉、虎爪等等,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寶,也是見者有份,人人都得了一樣。
至於那張大虎皮,徐二卻是做主給了武馨安,
“這老虎本就是你打死的,你得這張虎皮乃是正理!”
武馨安也不客氣,收下之後回到家中便給了武弘文,武弘文一見那是愛不釋手,問起女兒在山中的經歷,也是後怕不已,卻是頭一回沉下臉來呵斥女兒道,
“你一個女兒家,便是力大又如何,這猛獸不通人性,若是有個閃失,你豈不是要讓爹孃哭死!”
這廂給武馨安下了禁足令,令她在出嫁之前不得出門,武馨安知曉這是父親愛護之意,倒也是甘心情願的受了,轉頭回到閨房便向裴赫撒嬌道,
“他老人家收了虎皮,又禁了我的足,倒真是得了便宜還佔理!”
裴赫看完笑了起來,安撫她道,
“無妨,你不能出門,我時常過來同你說話便是!”
這廂果然三五日便到武府拜訪,小程氏如今視這大女婿為寶,見著便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大女婿一登門便吩咐廚間多做好吃的,只裴赫這人心志堅毅,十分自律,過的如同那修行多年的老和尚一般,每日裡幾時睡,幾時醒,又食幾餐,食多少,那是全都有數,半分都不肯更改的。
小程氏精心準備的美食,他再是喜歡也不過淺嘗幾口即止,其餘大半卻是進了武懷德與武顯榮兩個正長個子的半大小子肚子裡,惹得二人的奶嬤嬤連連驚呼,
“自從大姑爺來了,我們家少爺,這小肚子是蹭蹭的往外長!”
那頭徐二已是不打算留在京師看著武馨安嫁人了,卻是在五月最後一日要啟程返回金陵,徐三派人送了訊息,武馨安求了武弘文,這才得了一日出門的機會,待她與裴赫趕到通州碼頭,沈五、沈六、魏彤等一眾相識的友人也已是全到了。
徐二見二人連袂到來,神情又是一黯,卻是拱手對裴赫道,
“可否容我與武小姐單獨說上兩句話?”
裴赫點頭,一抬手,
“徐兄請便!”
徐二點頭,請了武馨安到一旁,二人說起了前頭山中情況,徐二心知自己是比不上裴赫,武馨安對自己並無男女之懷有,不由是黯然神傷,最後摸出一個小木頭盒子來,開啟來看,裡頭是一隻式樣古樸的玉釵,他將玉釵交給武馨安道,
“我原說是你們成親會有大禮相贈,只送金銀一類太過俗氣,這隻玉釵乃是我祖母在世時,便交給我的……”
說到這處輕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