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紅燕被他冷淡淡的目光一掃,頓時有從裡到處都被對方瞧了個清楚之感!
裴赫一笑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麼,你若是有那東西,在亂葬崗時就用不著讓人來救了,更有那晚在城外,你身上中了毒不也沒法子解麼,那仙人露你如今根本沒有了,是也不是?”
奚紅燕身子一軟,
“你……你怎麼能猜到的……”
裴赫道,
“我勸你一句,若是肯將那你背後的靠山供出來,再將解藥的方法獻給大都督,說不得能保了一條性命在,若是不然……你已無甚用處,留著你反倒是個禍害,你猜大都督會留你到幾時?”
裴赫這話倒也不是騙她,錦衣衛私拿王府姬妾的事兒,不能讓外人知曉,日子拖久了,這女人便只能死了!
奚紅燕低頭不語,裴赫再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裴赫在這處審奚紅燕,那頭武馨安卻是要送別吳三氿一家了,經此一事之後,吳三氿果然動了離開京城的念頭,將事兒同妻子一講,徐蓮花也是飽受驚嚇不想再呆在這是非之地了,當下連連點頭道,
“奴家一切都聽夫君的,夫君去何處奴家與臻兒便去何處!”
吳三氿想了想道,
“我早年江湖闖蕩時,去過金陵,只覺金陵繁華比京師更甚,不如我們去金陵吧!”
夫妻二人商議之後,便將這打算告訴了來吃酒的武馨安,武馨安卻是有些吃驚,
“師叔要走也不急在這一時,這解毒的法子還未得到呢!”
吳三氿笑道,
“臻兒身上的毒已是清乾淨了,我身上的毒如今有藥壓制,倒是不礙著生活,我這一去又不是沒有音訊,屆時若是問出來了,寫信告訴我便是……”
頓了頓對武馨安道,
“我在江湖漂泊十年,回到京師也是意志消沉,成日頹廢,到今日才驚醒自己有多麼混賬,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必太過介懷,倒不如趁著這時間陪著她們母女安安寧寧的好好過日子!”
武馨安見他去意已決自然不好阻攔,當下笑道,
“師叔欲前往何處?”
“金陵……”
吳三氿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