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眉頭一皺,說道:“你能創出剋制我的陣法,想來不死印法已經落到你手裡,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你看得上的,莫非你要我的天一心法?”
沈元景笑笑,並不回答,石之軒看了一眼旁邊的李世民,頓時沉下臉來,說道:“怎麼,你們想要巴陵幫的地盤?且不說蕭銑聽不聽話,就算願意,恐怕一顆邪帝舍利也是不夠。”
“蕭銑?不過是富家紈絝而已,擒之如同殺雞,不值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沈元景搖搖頭,說道:“我們要你對付的勢力,另有其人?”
“陰癸派?”石之軒自己先否定了,道:“不對,你與那陰癸魔女勾勾搭搭,定然不至於是為她美色所惑,那便是要用他們來對付慈航靜齋。
那群尼姑明面上沒有幾個人,可暗地裡和了空還有四個老禿驢勾搭,僅僅這幾個人,就是那個所謂地榜排在前面的頂尖高手,更不用說寧道奇、沒死的魯妙子、晁公錯這等人物。
祝玉妍自以為能夠與之匹敵,卻不知梵清惠不過是在縱虎為患,否則區區陰癸派,她求求老情郎宋缺,就能收拾大半。難不成你要我幫著對付她們?”
沈元景搖頭道:“我早就替她們準備好了對手,不勞邪王操心。我們所憂慮者,不過是中原動盪,會讓塞外勢力有機可乘。其雖然分裂,可畢玄威望隆重,登高一呼,也是麻煩。”
石之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南面蕭銑留著隔絕陰癸派與宋閥,東面有王世充擋住其餘諸侯,西面薛舉和巴蜀恐怕是你們下一個目標,那麼就只剩北面三家。
梁師都與劉武周雖然反目,但都出身鷹揚派,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明白的。至於李淵嘛,畢竟弒父的名頭太過違揹人倫,只要他在一天,晉陽的土地,你們確實無法攻取。
好算計,你們是要我去往突厥,找機會挑撥鷹揚二將,攻滅唐國?”
“石兄心中只有利益,卻無華夷,真是叫人遺憾。”沈元景淡淡的道:“我們所忌憚的並非梁劉、李淵之輩,而是突厥。要你前往,非但不是滅殺唐國,反而要你聯合突利,扶植於他。”
“突利向來與頡利不對付,以此來製造突厥內部對立,倒也足夠。”石之軒輕易就能想明白,嘆口氣道:“想不到沈兄這般人物,仍舊是會堅持華夷之別這樣迂腐的想法。”
沈元景嗤笑一聲回應道:“你連個能夠持而行之的大道理都沒有,豈不更是可笑?”
石之軒怔了一下,正要思緒雜陳,卻見對方突然將那邪帝舍利拋來。他下意識接住,陣陣呢喃闖入腦海,帶起無邊幻象,讓人精神恍惚,提不起力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個激靈,驟起一身冷汗。一個不查被邪帝舍利的魔性拖住,以至於心神不寧,便是現下也要那大部分精力與魔性相抗,功力大損,對方就有了能力滅殺自己。
他頓時清醒過來,卻見對方神色平靜的坐在對面,並無出手的意思,便沉聲問道:“沈兄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