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數要晉升了?”王耀奇驚得站了起來,說道:“怎麼我和他接觸了這麼些天,一點也沒有感受到?”
沈元景笑道:“那日李持卡在升不升境界,我等還不是察覺不到其境界?虛數道人有著師門前輩的經驗,又不急功近利,每一步都走得穩當,自然不會叫人輕易瞧出了境界。”
王耀奇臉色變幻,多是羨慕,不過也知道自己底蘊不夠,積累不足,定然沒有希望,也只能期望下下一代能夠有所突破。
良久,他才恢復過來,又好奇道:“就算虛數道人要晉升,也不至於要分家把?合兩個大宗師之力,推平大覺寺,豈不更好?”
“推平又如何?真武派也佔不去。”沈元景搖頭道:“你前次也去過玄靈山,偌大的地方,才多少弟子?他們的功夫特殊,非資質極好的,連入門都做不到,只能求精而不在多。”
王耀奇仔細回想,似乎正是如此。真武派幾百年下來,連耀州這一州之地,都未有完全佔據過,極不符合其天下第一大派的名頭。
他早該想到此處,只是王家從前許多年,都不過平州地界一郡的一箇中等家族而已,他能佈局全州已經非常吃力,哪裡會想到有佔據三、四州這樣的一天。
“那便將半塊豐州予他。”王耀奇說道:“左右司雲帆捨得將到口的肥肉吐出,我等如何捨不得還不算到手的地盤,平白惡了真武派。”
沈元景點頭道:“真武派素來與我相善,虛數道人也是沖淡的性子,就算晉升大宗師,也不會與我等為敵。若他一人,恐怕只會要豐山做道場,這次走應當要帶些人離開,確實不能缺了供奉。”
王耀奇這才鬆了口氣,最大的憂慮盡去。終究是真武派威壓天下百多年,便有沈元景做後盾,他心裡也難免有些慌張。
他又笑道:“真武派有了兩個大宗師,左右一分,威脅更大,司雲帆這般熱心,恐怕不止是結個善緣這般簡單,到底圖個什麼?”
沈元景不以為然的道:“相比較於世家來說,宗門的威脅並沒有多少。何況真武派兩分,西面的有大覺寺及北夷牽制,東面有王家、沈家環繞,威脅更輕才是,李家自可高枕無憂。
不過大舅你也無需擔心,司雲帆已年邁百歲,在他死前,我等有大宗師在列的勢力,都不會有太大變化,幾十年太平可享,大舅還是想想如何經營這三州半的地盤吧。”
王耀奇心中還有很多疑點,但見對方不想說,也不再問。隨後便去信真武派,言說已然將豐州平江北面的地盤盡數讓出,只待虛數真人入主豐山云云。
……
司雲帆也是個有能力的帝王,在其上位後三年,聯合天理教,將兩州半地方掌控牢固,聽往來商客介紹,已經是皇朝一般,天子居中,上下尊卑有序。
西邊李演和日光法王領著李家、天理教、普渡廟、輪臺宗四派聯合隊伍,已經打得西戎節節敗退,勝利在望。
這時,又一個地榜宗師去世的訊息傳來,現地榜第五位的金臺派長老陳均,壽元終結。王耀奇不便前往,便派了王光起前去。
歸後,王光起匆匆來見沈元景,說道:“陳兄去後,前往弔唁之人絡繹不絕,可惜除了我與蕭家、清水幫及李家外,並無其他地榜宗師,甚至去的宗師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