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筷亂跳,桌子都跟著搖動起來,站在沈元景身後之人,都覺得一股勁風颳過,臉上生疼,想要離開,卻又被凌厲的殺氣定住,動彈不了,嚇得臉色刷白,只能在心裡祈求沈元景武功高明一些,能夠接住這招。
沈元景面色不變,嘴裡說道:“有點意思!”同時也是一拳打出,不同於對手殺氣沸騰,而是迅猛如彗星襲月,勢不可擋。
砰的一聲,氣勁從兩人拳頭之間炸開,邊上的桌椅受了影響,全都炸裂開來。碗碟散成碎片,四濺開來,“唉喲”幾聲,三個倒黴蛋不甚捱了兩下,抱著臉痛呼。
蕭奉天受不住力,往後騰騰騰的退了三步,踩得木質地板咔咔碎爛,臉色掩飾不住的驚駭。
沈元景輕輕放下拳頭,對一旁的王掌櫃說道:“這桌椅板凳,杯筷碗碟,還有木板,一切損耗,全都要算在這位蕭公子頭上,聽明白了麼?”
蕭奉天臉色一厲,喝道:“再接我一招!”腳下一蹬,咔嚓聲起,木板往後碎成一條。只見他雙拳如同兩座山峰,從天而降,朝著對手砸落。
那些在沈元景身後的人早就學乖,紛紛躲到了一邊,此刻又被籠罩,只覺得頭頂有巨物壓落,撲通幾聲,紛紛跪倒在地。
沈元景輕輕笑道:“王掌櫃,記得再加一筆賬!”他舉起兩隻拳頭,往上一撞,轟隆一聲,一聲巨聲響徹整個大樓,連外面街上的人都聽到了。
蕭奉天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猛地往後一揚,直直的撞在了樓頂的天花板上,咚的一聲,噴出一口血,又落了下來,砸塌了一張桌子,乒乒乓乓的碗碟盡數摔到了他身上,衣服沾滿了湯汁。
眾人目瞪口呆,萬萬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木然的轉過頭去,看著縮在角落的沈俊,彷彿是在質問他:“這樣的武功,都被說成廢物?都被說成連人榜七十二都評不上?都算是配不上姓沈?”
幾乎所有人臉上都現出一縷嘲笑:“要不然是說這話的人十分了得,眼光太高;要不然就是這人完完全全是一個瞎子!”
沈俊也能猜出眾人的意思,氣得臉色發脹,可又無可辯駁,這一次實實在在的是臉丟大了,還不知道回去後,如何跟父親交待。
他想要先逃離此地,卻又不敢起身,實在是尿溼了褲子,不敢見人。他平素最愛在四樓高談闊論,此刻卻恨不得身在在一樓,能從牆角挖一個洞鑽出去。
蕭奉天撐起身來,咳嗽幾聲,坐在地上,自嘲道:“看來我也是走眼了,以為你不過和我在伯仲之間,哪知道你修為如此高深。”
他喘了口氣,想了一想,又接續說道:“在我這樣的小人物看來,第六不敢揣測,你至少也在前二十之列了。”
眾人大駭,人榜前三十位的高手,都要勝過一般宗師,這位是最年輕的一位了,未來到第一名也有極大可能,實在是前途無量,若非現下這個情況,大夥都要上前結交一番。
“啪、啪、啪、啪!”五樓的樓梯口傳來了一陣掌聲,眾人尋聲望去,之間一個身材中等,面相秀氣的人在拍手,邊拍邊說道:“蕭兄眼光犀利,猜的不錯。這位沈公子的的確確有人榜前二十的實力。”
他膚色白皙,儀態輕盈,眾人也看不出來年紀,說三十幾可,五十幾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