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一路波瀾不驚的回到了承平,悄然返回了王家,他曾經閉關的那個密室裡頭。這裡十分偏僻,除了隱蔽的出口之外,只有一條密道通往王家宅院,僅僅只有那幾個核心人物知道。
他在此地住了五日,王耀宇才察覺到有人,領著王耀奇一同前來探查,見到是他,又驚又喜,好一通責罵。
沈元景唯唯諾諾,王耀宇也笑著轉圜,說道:“雛鷹眷巢,何以振翼?”王耀奇這才作罷,反過來問他當日離開之後的行程。
得知那位盡誅雲越兩州宗師高手的鐵笛先生,確實是他時,王耀奇既責怪他太過大膽,又十分欣慰於他的成就。
王耀宇嘖嘖稱奇,說道:“元景,你這般的成長速度,可給了我和大哥一個大大的驚喜。更難得的是你這份機靈勁,假扮鐵笛這一手,讓外人摸不清我家暗藏有多少實力,連那李家都疑神疑鬼,不敢再輕易挑釁。”
沈元景離開的這一年多,倒也無甚大事,李家自上次碰了個軟釘子,又被他將其在雲越兩州勾連的勢力連根拔起之後,沉寂許多。其餘散落在城內的各方探子,也自覺走了不少,惟有那些個做媒的,一如既往的不肯死心。
三人聊了一會,王耀奇問他後面一年多里頭的事,他含糊幾句,只說是在閉關,搪塞過去,又講了回到明州的經過,只是隱去了遇見月光法王一節。
他這般年紀就將武功練得如此之高,定然是有自己的秘密,兩人也不去追問。王耀奇責怪道:“你既然裝扮成了別人報了仇,為何不先偷偷回家裡,再光明正大的外出去明州,這樣也少很多是非。”
沈元景笑了笑道:“我離去之時,從外祖母墳頭摘的花枝,已然有些泛黃了,再不種上,那花開的日子,不是還要往後再推?再說父親墳頭也甚單調,不知何以為祭。”
王耀奇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想到他至今也不願意翻閱王家的核心功法,只能在心底暗歎一聲。
王耀宇見狀,也只能轉來話題,笑著說道:“元景,你以一介先天,能夠反殺宗師高手,確實了得。只可惜不好暴露,否則憑這戰績,定然可以排到人榜前三十了,依我上次和黑帝的較量來看,你當在二十六七的樣子。”
沈元景稍稍來了興趣,問道:“我記得上次二舅以一敵二,還佔了上風,那你的實力,能夠排在人榜哪個位置?”
“當在二十上下。”
……
在王家住了半個月,沈元景再三請求,才被允許住回自己的疏雨軒。他一直都未暴露自己身受重傷的事,就是怕說出來後,被長輩們看得太緊,今後都不能隨意出門。
不過幾日,就有一群人上門求見。王世恆出去遊歷了,其餘的他僅是接待了相熟的王衝,並婉拒對方的宴請,之後就成天躲在後山。其他人過來幾次,見他確實無意出門,也不敢再打攪,人榜高手,已和他們不是一個層級的了。
沈元景這次受的傷比起上次來,還要重一些,可他的功力經過幾個世界的錘鍊,也要深厚許多,返回途中,已經養得七七八八,這次又安靜的修養了半年,就差不多痊癒了。
這段日子,他時常請教王耀奇關於武學境界方面的事,和他料想的一樣,宗師的功力比之先天自然是更進了一步,如同從一條小溪,化作了大江大河,是以一般宗師,都能碾壓大多數先天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