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教打頭的那個瘦小漢子頓時大怒,一揮手又有二人搶出。這兩人均使八角銅錘,直上直下的猛砸。
御風使拋下一根懷杖,另一根也不調正,往下一砸,震得一名使錘的黑衣人後退三步,然後他又以杖做槍,往前一戳。
另一個黑衣人連忙用雙錘夾住,御風使用力壓下懷杖一撬,待對方較勁之時,又突然鬆開懷杖,往上加了把勁。懷杖迅速彈出,杖尾砸爛了對手的腦袋。
瘦小漢子大怒,喝道:“八槍齊上。”八名黑衣漢子手提長槍,自身後湧出,分從四面搶上,東南西北每一方均有兩杆長槍,朝御風使攢刺。
御風使見狀,竟然露出笑容,槍尖及身之時,只見他雙手連揮,這八條槍桿不知怎麼的,都從他身邊擦著過去,刺入對面的黑衣漢子胸膛。長槍成一個“井”字,將御風使圍在裡面。
場面頓時一靜,向問天“咦”了一聲,說道:“你這人的功夫好生詭異!”
瘦小漢子也不慌張,冷笑著看著向問天,說道:“姓向的,你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我當你是本教的英雄,若願意跟我們回去,聽從教主他老人家發落,未必沒有生路,如果冥頑不靈,非要和大家鬥個血肉橫飛,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說完他指著御風使說道:“這位就是向左使找來的幫手麼?”
向問天冷哼一聲,沒有答話。瘦小漢子壓下心裡怒火,轉頭朝御風使說:“你這胡狗,仗著有幾分武功,也敢強出頭,還口不擇言,今日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御風使雙臂往槍桿上一靠,那使槍的八個黑人早已死去,不過是一口餘力握住槍桿,此刻也都鬆開了,仰面倒地,槍桿豎得老高。
他慢慢走出來,拿腔拿調的說道:“卻是奇怪,我不過見此地喧囂,過來觀瞻,你先動手,反來怪我,是何道理?”
瘦小漢子看他神情不像作偽,半信半疑,神色卻緩了一些,說道:“哦,那倒是我誤會閣下了,不過你殺害我聖教弟子,也是大過。若不想橫屍此地,還需立下大功,讓教主恕你罪過。這樣,你跟我們一起聯手對付這姓向的,到時候不但罪孽全消,說不得還能入我聖教,共享榮華!”
向問天心裡一動,想道:“今天圍困我的人如此之多,光東方狗賊的手下便有二三百,我手被銬牢,只是單人,怕難以逃出生天。不過若有此人相助,說不得有一線生機,萬不可讓他被人拉攏了去。”
於是他立刻說道:“閣下不要聽著小人胡扯,你剛才罵了東方不敗,在日月神教中就是死罪,誰敢主張赦免你?他是要你和我鷸蚌相爭,好坐收漁翁之利。就算閣下殺了我,也難逃一死!”
御風使便朝著瘦小漢子看過去,直看得他臉色微變,頓時信了向問天的話,忿道:“中土之人端是狡詐,我原想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卻欺騙於我,不可饒恕!”
他說話腔調甚是怪異,用詞又有些生硬,即使氣憤起來,也不見言語粗俗。瘦小漢子見騙不到他,哈哈一笑:“你自己蠢,怪得誰來?”然後不等御風使答話,又一揮手,說道:“給我上!”
從後面鑽出一大夥黑衣人,都湧了上去,一半朝著向問天殺過去,一半衝到御風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