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二叔口齒一般,但一番故事也敘述得蕩氣迴腸,茶館裡江湖人等議論紛紛。
林平之心情澎湃,心想:“原來大師伯這麼厲害,我若有他的本事,也不必怕什麼‘青城四獸’了。”想著又偷看了沈元景一眼,尋思:“師父在江湖中的名聲好像也不差,就不知道和大師伯哪個更厲害。”
王二叔說到了最後:“這華山派真是人才濟濟,前有一個冷劍客,後一個酒劍客,都是新晉的一流高手,君子劍嶽大掌門善於調教弟子的名頭,怕要傳遍江湖了。”
那年輕茶客心生嚮往,說道:“我要是能夠拜在嶽掌門門下就好了。”旁邊立刻有人嗤笑一聲:“還嶽掌門,就算能夠拜在酒劍客或冷劍客門下,都十分了不得了!”
粗俗漢子卻突發奇想:“諸位,你們說是那冷劍客厲害,還是酒劍客厲害?”
這個說酒劍客,那個說冷劍客,眾人七嘴八舌的。
說沈元景厲害的,便歷數他近些年做下的大事,一個個死在他劍下的賊寇;說令狐沖厲害的便自反駁:“這些賊人再厲害,還能比得過田伯光?泰山派天松道人都折在這淫賊手裡,卻挨不過令狐沖幾招。”
花白鬍子老頭冷笑一聲,說道:“那田伯光還能比得過魔教十大長老不成,沈元景都殺了一個。”
茶館裡頓時安靜很多,只有年輕一些的茶客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那王二叔低沉的吼了一聲:“不要命啦?說這個幹嘛!”
然後眾人老的帶著年輕的,一鬨而散。花白鬍子老頭也自知多言,不敢多待。
等茶館裡面的人都走了以後,沈元景又喝了會茶,才帶著林平之冒雨來到一戶大宅的偏門,同守門人說了幾句,便被迎到了府邸裡面。
不多時,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富商過來敘話。
……
這天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正日,除了嵩山派以外,華山派、泰山派和恆山派都已到達。
恆山派定逸師太正向嶽不群致謝,她門派弟子儀琳小師太走丟,被田伯光挾持到了回雁樓,多虧令狐沖搭救,才得保清白。
一旁的天門道人卻神色鬱郁,華山派倒是大漲威風,泰山派門下卻死了一個長老和弟子。不過看到耷拉著頭的令狐沖,他還是向嶽不群求情道:“嶽師弟,令狐少俠立下大功,一些言語也是權宜之計,何必責罰。”
定逸師太身後,一個清清麗麗的小尼姑聞言也看向嶽不群,兩隻纖纖小手攪在一起,有些緊張。
原來這位儀琳小師父天真爛漫,心思純淨無暇,從自己在城門口被田伯光捉住帶到回雁樓,到樓上比鬥以及每人的言語,都事無鉅細的講述了出來。除了田伯光的一些汙言穢語之外,連令狐沖說的什麼‘一見尼姑,逢賭必輸’也不避諱。
嶽不群氣他胡說八道,加之飲酒無度,便當著眾位前輩的面,罰他回山之後思過半年。
此時天門道人求情,旁邊的定逸師太看著儀琳擔憂的模樣,怕她心生內疚,便也開口勸道:“嶽師兄,天門道兄說的有理,我看也不必責罰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