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蘇止這又是你的緩兵之計嗎。用示弱的話跳過我的疑問。
蘇止就這樣抱了我一夜。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我也不想再問什麼。蘇止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我和蘇止算是冷戰了。這冷戰只來自我這方面。我不願搭理他。早上很早出門。晚上也很晚回去。有時也睡在善男的帳篷不回去。
蘇止看在眼裡。但沉默了。
善男身體越來越疲憊。或者說傷痕累累。仙根越來越不穩定。
她坐在帳篷裡。不顧身上的傷。喝著酒。她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我瞭然問:“你和蘇止帝君最近怎麼了。”
我不知如何開口。半晌道:“蘇止不願對我坦誠。”
聽此善男仔細想了許久。明瞭後心中嘆息。蘇止帝君如果坦誠了。你該打算怎麼辦。
善男想了想道:“帝姬。你想要讓帝君坦誠什麼。”
我靠在善男身上。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但是蘇止這人我越發看不透了。心中不安越來越重。”
善男放下手中的酒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在意的用手指按了按。似乎有些疼痛才道:“帝君的事有他自己的計量。帝姬只要記得他對你好便是。”
“我也知他對我好。只是不願讓我瞭解過去。還是算了吧。有些事執著也並非是什麼好事。這樣一想是我這些日子太矯情了。不該生他的氣。”只是為何。我心中如此難過。
善男起身換了一件衣袍道:“帝姬想明白就好。”
她身上的傷痕。入了我的眼。
我問:“還有多久。”
可能思維轉化太快。善男一愣。隨即明白我指的什麼。她笑。魅惑極致。她說:“約摸就是最近。”
她知道時間。只是給了我模糊的答案。這眼前的女子安靜的接受死亡。等待死亡。竟讓我心痛難耐。
弦華他不知。善男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即使知道。對善男難道也會有一些別樣的憐惜。
我不知。善男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走到我身邊說:“帝姬不必介懷。活了這千萬年來早已經夠了。與其現在行屍走肉一般活著還不如死去的好。”她頓了頓道:“其實我也期盼那一刻的來臨。我想過死亡。我想可能是種救贖。”她眼睛帶了光隨即死寂。
善男和那時的寧姜。卿然一樣。一心求了死。
唯一不同的是。寧姜還存在世間。卿然怕也已經轉世。而對身為神仙的善男來說。那就是真正的消失於天地之間。魂飛魄散。世間再不會有此人。
想直此。我很想知道弦華心中的想法。出了善男的帳篷走了不遠就碰見二哥。我抬眼看著他。
他連忙拉著我。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他問:“善男的傷勢如何。”
就在剛剛一戰中。善男與呲邢在鬥法中。二哥腳賤的悄悄溜噠到善男身邊。被呲邢發現一掌過來。魔氣深重。二哥還沒反應過來。善男就硬生生的接上。用自己的身體。
身經百戰的戰神硬生生的被打的吐了一口血。半蹲著。又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意志站起來。冷然的看著二哥。
二哥心中愧疚。但又接近不了善男。只得堵我。我看他期盼的眼神說:“沒事。她法力高強。能有什麼事。”
二哥從來不懷疑我說的話。心寬了慢悠悠的離開。我想是去找司命取經了。畢竟司命瞭解善男比他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