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容貌傾盡四海八荒的女子。那個世間能力最強的女子。那個看你一眼你便覺得自己卑微渺小的女子。那個亦正亦邪隨心的女子。那個因守護世間被七子封印的女子。
我竟覺得她如此的令人憐惜。
千萬年不該承受的冰封之痛。不該像屍體一般擺在千萬米冰封之下。應該是生機勃勃的活在這世間。接受世人的跪拜。尊敬。
如今因世人所需。她便需重生。
因世人而活。因世人而死。
那羅說過。七子封印她是必做之事。也是做了必錯之事。善男說她被封印是形勢所逼。但是我也能看見那羅眼中所含的怨恨。善男眼中的憂愁。
雖然我不知那羅和她的阿姐關係如何。但是我能從他的話中與神情中看見他的遺憾與不甘。還有自責。
而善男畢竟是那女子給了她仙根。是她塑造了她的新生。據我瞭解神仙只能點化。被點化的事物要經過許多年的自身修煉才能成仙。這樣隨意給人仙根。這世間恐怕只有她一人。
我把鶴鳴山附近溜達了一圈。鶴鳴山山下全是善男帶來的將士。一眼望去帳篷數千米。燈火闌珊。山下竟是熱鬧的緊。看來他們習慣了打戰。看這情況應該是持久之戰。所以搭了帳篷。附近還種上了一些花草。
這群人倒是懂得享受。
剛才善男給我指過戰場的位置。鶴鳴山千里之外有一片海域。他們每日都在那裡約戰。
聽說剛出來的妖魔。總是襲擊凡世。大抵是因為剛出來。修為一時難以恢復。需要人的精元來補充自身。
正因為這樣。閻王殿的靈魂極速增多。所以父君才派善男駐守在凡世和鶴鳴山之間。過了鶴鳴山妖魔便能輕易去凡世。
自從善男守在這裡後。情況好了許多。
前些日子二哥寫信給我。說本來偷偷摸摸跟著善男的軍隊到了鶴鳴山。結果不過兩天阿婆知道將他從戰場捉了回去。如今正閉山思過。還掛在西幕山山門的。他憂愁的緊。
昨日我給他回過信。他知道我名正言順來鶴鳴山後。心酸的不行。
但是後面又畫了個喜悅的臉。說我在鶴鳴山。他可以和阿婆說好話。做為哥哥明確表達他要來保護我。
拿我說事。我竟覺得二哥這次如此的聰明。因為阿婆疼我大概會允。
正打算從山下離開。視力極好看了看鶴鳴山之頂。我一愣。駕雲團上去。
他看見我。語氣平和道:“從山頂看那山下。燈火通明熱鬧景緻的倒無凡世無異。竟與仙界另一番景色。滄海境上上君手下的將士當真不同。”
他廣袖垂地。淡色的袍子。眉眼平和。我順著他的話看下去。善男一身玄衣。青絲垂地。正側坐在將士中間。拿著一罈酒。痛快暢飲。模樣極為灑脫。不似平常的冷意。
在忘了對方的情況下。弦華也頗為關注。我心下有些好奇問:“聽說滄海境上的上君殺戮深重。不懂變通。天界有個上君不長眼跑到她滄海境上去鬧事。被她打的仙資全無。而天界大多神仙都不喜歡她。連階位頗高的上君她也如此對待。都不敢去招惹她。怕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