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一身白衣。遠處看到漫天鋪地的彼岸花有些微愣。隨即走上來說:“天暗了。阿年他會來找你們的。”
“今晚是他最後的期限。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撐不過明日了。”他說:“你們可有什麼方法。”
我斜他一眼。他有些尷尬。扯了扯手腕間的袖子。我嘆息。果然也開始腐爛了。
那羅不理會他。神君大抵如此。對外人冷淡的緊。就連祁連也是如此。
我問成安:“阿年他現在在哪裡。”
他猶豫一會道:“海底。”
海底。就是彼岸花之下。
我終於明白那羅開這花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壓制他體中的魔氣。這一日過去。他的魔性和修為必定大打折扣。
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來。海上漸漸不平。直至波濤洶湧。海浪翻滾。彼岸花依舊長滿海域。直到破了一口衝出來一名男子。
一日不見。他身上的魔氣越發深重。但是修為減弱了不少。看見彼岸花還是起到了作用。
男子一出來。一湘便出現找海域邊。跪著恭敬道:“妖尊。”
我倒挺佩服一湘的。不早不晚。出現的恰到時處。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惡毒。
我笑。她問:“小兔崽子你笑什麼。”
我望著她那張精心修飾過得模樣。真是比她以前美極了。她還真有眼光。
聞言那羅輕輕看她一眼。一揮衣袖她便被打在海面上。口吐鮮血。
“下次說話注意點。”那羅雲淡風輕。
成安看她模樣也不忍。勸慰道:“一湘。你不要再跟著他。會沒有好下場的。”
那女子笑:“不跟著他難道跟著你嗎。你們同是一人。跟著誰又有何區別呢。”
成安一噎。她說的對。跟著誰都一樣。
阿年本該是多麼秀氣的一個男子。如今卻是妖族的禍害。他望著這邊。面上的紋路有些腐爛。他問:“你是誰。”
他問的自然是那羅。
他又道:“彼岸花是魔界之物。能開出一整個海域的除了魔界的君主。上古的神君。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既然如此。你是想束手就擒嗎。”那羅這才看向他。目光如炬。
他笑。有些陰鷙說:“橫豎都是死。我為何要束手就擒。”
他看向成安。有些不屑和不成器說:“我死也是你死。你當真會如此選擇嗎。”
“那又如何。阿年你本該不存在這個世間。”他語氣有些無奈。
他憤怒。伸出雙手。向海岸襲來。強大的壓迫力。似乎用了全部的力量。那羅飛身起來。手掌中聚了一層紫色光芒。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