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許久,似聽見一句喃喃的話:“你們可見過永川的君燁?”
一次比一次執著,似習慣寧姜這樣的話語,我並未太在意,半晌,聽見卿言悠悠道:“這就是我的未婚妻,痴傻不說,惦記的也是別的男子。”
那時,卿言微微抬頭看著天上,眼神似一層迷霧,我迷茫的看著他,他低頭一笑隨即恢復過來,眼神清明的看著我道:“你們神仙哪裡有煩惱,跟你們說也無用。”
我實在覺得卿言這副模樣實在憂愁,想了想便說:“其實寧姜是個好女子。”我頓了頓,繼而說到:“而且神仙也有神仙的煩惱。”
正如我喜歡蘇止,而這心思我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獲得世間的認可。
正如佛經裡記載的,求而不得,放而不去。
我同蘇止終歸有緣無份,緣起他是我皇叔,緣滅他依舊是我皇叔。
終究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卿言聞言訝然問:“哦,你個小丫頭能有什麼煩惱?”
我頓了頓道:“你知道神仙的好處是什麼嗎?”看著卿言迷茫的眼神,我得意道:“就是我活了一萬五千歲,看起來還是比你年輕。”說完我便牽著小奇越過他踏步向前。
卿言:“……”
卿言送我到朱門口便離去,我進了房,攤開宣紙,勻著墨,用毛筆沾了沾寫道:司命近來不見,日子過的可好?我向你打聽個事,這凡間寧姜的命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即我畫了黑袍銀髮的女子在角落,威脅威脅他,讓他早日回信。
我幻化出紙鶴將信縮小放在它背上,摸摸它的腦袋,它便慢悠悠的離開房間,向著天上的月亮方向而去。
我不太確定司命能不能認出我畫的那個女子,但是滿頭銀髮,司命自然也不敢忘,畢竟是暗戀、初戀,這印象即使再過了萬兒八千年,我想司命也是記憶猶新。
小寧公子未先拜託我的事,我也給忘了。
不過這不重要,因為這事情發展的規律也不是我幾句話就能搞定的,說到底還是小寧公子太單純了。
看了看外面的月亮,今天星君倒是捨得掛幾顆星子呢,我脫了外面的衣裙穿著一身白色的裘衣正打算睡覺,偏頭隨意看了看小奇,竟發現窗子上多了一個紅袍的人。
一輪月亮和璀璨的星子成了他的背景,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初春的雨綿綿的,細細的,有些飄落在他髮絲上,我迎上去歡喜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那羅隨意的坐在窗戶上,摸摸我的頭髮,紅袍飄散,語氣和柔道:“我來看一看你。”
我拉著他的衣袖隨意問著:“哥哥上次在周國的事處理了沒?”
那羅拉起我抱在他懷裡,玩著我剛拆散的髮絲,編著小辮子說:“沒事了,不過是周國的皇帝圈著我萬眾魔界的子民,身為他們的主我得去解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