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交警補充道:“摔傷和被撞傷,傷口是不一樣的,有經驗的醫生,也能看得出來,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醫生叫來問問。”
“是我,是我自己開三輪車不小心,把我爹給撞了”王發朋見瞞不住,就準備全盤拖出,卻被一旁的王大軍截住了話。
“警察同志,這事都是我的錯,不怪我兒子,是我沒本事供三個孩子讀書,
他娘去世的早,孩子們沒個穩定工作,只能在批發市場跟人卸貨,搬貨,幹些零工,好不容易靠著積攢下來的錢,又跟親戚借了一些,才買了一輛機動三輪車,這本錢還沒掙回來。
我這個不長眼的老頭子,就自己撞在車上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出來......”
警察:“那也不能敲詐勒索啊?觸犯法律。”
交警又補充一句:“說,車子當時怎麼撞上去的?不準編瞎話。”
父子倆人對視一眼,是王發朋如實說道:“是我,我剛學開車,掌握不住方向,我爹在邊上看著,被我撞上去了......”
楊晚霄問道:“我們昨晚把你爹送到醫院的時候,你們在哪兒?”他更好奇,為什麼不是昨晚被訛上,而是今天呢?
王發朋嘟囔道:“我爹在路上喊了許久,竟沒有一個伸出援手的,我們就想著不能讓我爹蹲在馬路上繼續流血,我們剛回去開車,你們就恰巧路過,把我爹送到了醫院。”
說道這兒,王發朋也氣,等他們追到醫院的時候,貨車已經開走了,愣是讓他們錯過的最佳時間。
要不是在他爹的床頭,發現了花生酥糖,他也找不到事主。
趙康吉瞪大了眼:“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也繞過去。那你後來怎麼找到我們的?”
“你們給我爹留下一百塊錢,還給他留了一些糖,說讓他疼的時候,吃一顆,我爹說你們車上有很重的糖味,這些天,在這雲市送這種糖的車,就你們一輛。”
所以,他才帶著兩個弟弟,將趙康吉堵了一個正著。
整個事情經過都清楚了。
在場的警察和交警,都被這父子四人的無恥給氣著了。
警察開口訓斥:“知不知道,你們這種作為,會給社會帶來什麼影響?”
“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多了,才會打擊別人做好事的積極性。”
“人窮不能光想著旁門左道,否則等待你們的就是牢獄之災。”
“知道你們今天這種行為,夠你判五年了。”
“五萬塊,你們還真敢要?”
父子四人被訓得跟鵪鶉一樣,只敢點頭,不敢出聲。
警察訓斥完後,又問楊晚霄的意見。
楊晚霄想起自家堂妹經常跟他講的,在外做生意,還是要和氣生財。
再看看這父子四人,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真要是把人給逼急了?
真要誠心尋他們的麻煩,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
他與易興修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決斷:“警察同志,念在他們不懂法,才生出旁門左道的心思,也是觸犯,我想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這次就不追究了。”
“謝謝、謝謝恩人。”王大軍拎著自己三個兒子,不斷對楊晚霄點頭感謝,其實,原本兒子要訛人的事,他也是不同意的,可又拗不過。
警察:“既然人家不追究了,我們也暫時不把你們帶回去審訊,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記錄在案,以後再動了歪心思,就一併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