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了,一個臉上有道疤,長的很魁梧的人,傅炎叫他啊飈,另外一個就略顯精瘦,叫虎子。
倆人叫過老闆後,待季平安在沙發上落座,才在他對面坐下來。
“老闆,最近陳石林那老狐狸有點子耐不住了想找事。”傅炎跟季平安彙報著。“還有就是最近管控的嚴,也不知道是不是陳石林從中作梗,我們面上的一百多家店都被查了,不過我們沒幹什麼違法的事,也賴不上我們什麼。”
“嗯,公司裡有些人現在是越發肆無忌憚,該處理就都處理了。”季平安靠在沙發上,四肢慵懶的伸展開來,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是,哥幾個都聽您的話,有些不該乾的事情我們不會做,兄弟們都很守您的規矩,就是幾個新來的不懂事想要破規矩走黑路,回頭我就處理了。”傅炎說著。
“嗯,手段要溫柔,不要成天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搞的現在人家黑幫的倒怕我們了。”季平安抬抬腿,放在桌子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戾氣。
“呃,是。”傅炎心裡有點無語,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人家黑幫來店裡收保護費,結果錢確實收到了,醫藥費。
在坐的三個人是少數知道他身份的人,見過他的臉,也是最開始跟他混的,後來他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就戴起了面罩。
讓人絕對想不到的是,那個從不做黑買賣,卻單靠強硬手段在酒吧等娛樂公司稱王稱霸的隆安公司地下神秘老闆,會是季家的太子爺,更想不到,他能去打什麼勞什子職業,這也是當初季平安能搞起俱樂部的資金來源。
“老闆,不是我們不想老實,實在是有些人你不把他搞怕了,他是不會服的。”啊飈一說話就有一股子大東北味。
“老闆,你這手就是那個婊子搞的?”虎子氣憤的說。
“沒事,我用文明手段解決了,應該能告她個幾十年吧,多學習學習。”季平安眼神帶了絲寒氣。
“呃,是。”三個人同時起了雞皮疙瘩,心裡都在想老闆就是老闆,處理事情是真的“文明。”
做他的敵人可能是他們覺得最害怕的事情了。這人心思縝密不說,有勇有謀,善於籌劃,心狠手辣雖算不上,但是一旦惹上他,也將會是人生不幸。
“記住,你們可以混,畢竟無拘束慣了,但是不能和陳石林那些人一樣,幹那些黑的喪良心的事。公司裡要有人想越線幹那些賺錢的事情,把人教訓教訓,趕出去就行了。”季平安眯著眼睛,仰靠在沙發上,薄唇張合,吐出的字眼都帶著涼意。
“知道了,老大,我們一直都是拒絕和那些人有生意來往的。對了,我們查了一下,那個陳石林似乎和季衡陽有所交集。”傅炎有點奇怪的說,如果兩個人有交易,季衡陽怎麼也不會同意傷害季楓的吧,難不成這個人為了利益連一母同胞的弟弟都要害?
“盯著就行。”季平安說完起身往門外走。
傅炎他們把人送上車後就回去了。季平安看了眼已經12點半了,怕是老爺子要心急。
果然,等季平安到的時候,一大家子人都落座了等著他一個人了。
季平安坐在季衡陽對面,季建軍旁邊的位置,開口說:“爺爺。奶奶。”
不待老爺子開口,季父先開口了:“還知道來?全家人就等你這麼個小輩,像什麼話!”
“大哥輩分是小,威風可是大的很啊。”季衡陽嘲諷道。
季平安什麼都沒說,臉上毫無表情,季衡陽最惱他這幅目中無人,一臉高傲的樣子,見他不搭話,臉上掛不住,剛想說什麼,被老爺子搶了先:“來了就好,開飯吧,吳媽,把我那瓶酒拿出來,今日難得人到的起。”老爺子高興的說。
“是,老爺。”吳媽說著去地下室把老爺子珍藏的酒拿出來。
季平安吃著飯,季老太太滿臉笑意的看著季平安,“平安,你看你都瘦了,多吃點肉,把那個,對那個,端去平安面前,他都夾不到。”
季老太太操碎了心,她是心疼急了這孩子,從小沒了媽,爹又是有像沒有一樣,從小就沉默寡言的悶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