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你就是瞎擔心,觀主現在都不只身在何處,難道還能聽到我說的話不成。”
“黑煞,休要整天只知道貪玩,我回來之前,必須要讓他悟出自己的道法。”夜幕中不知道何處傳來一個彷彿只有那老叟能聽到的聲音。
被喚作黑煞的老叟聽到夜幕中的這個聲音,趕忙起身朝著夜幕中行禮,口中說道:“知道了,觀主。”
那夜幕之中的聲音在說完那一句話之後好像就消失不見了,名作黑煞的老叟瞥了一眼面前的棋盤,滿臉不捨的說道:“算了,不下了,回去睡覺了。”然後也不知道為何,氣鼓鼓的走掉了。
另外一個老叟看著黑煞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忍不住的想笑出聲來,但是好在一把年紀了,該有的定力還是有的。
老叟將面前的棋盤收拾好,然後把棋盒的蓋子蓋了上去,站了起來,朝著陳小宇所在的茅屋走去,老叟沒有敲門,靜靜的走到茅屋的床邊,看到倒在地上的陳小宇已經陷入了沉睡,渾身的衣服都溼漉漉的,老叟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然後朝著陳小宇身上一指,一股看不見的東西朝著陳小宇身上飛了過去,不一會,陳小宇身上的衣服就好像被烘乾了一般。
老叟做完了這一切,看了看陳小宇,然後伸手把茅屋的窗戶關上,轉身離開了這裡。
日出之後,陳小宇緩緩的睜開眼睛,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戶,自己記得明明沒有關上窗戶,然後他支撐著坐了起來,原本以為自己會渾身疼痛難忍,難以坐立,誰知道這一覺醒來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感。“莫非是因為自己身體的緣故?還是因為這裡靈氣充沛的緣故?”陳小宇嘀咕道。
他爬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宗琴和司馬臻還躺在床上睡覺,他沒有吵醒她們,輕輕的走出房門,然後順手摘下門口不知道是誰種的瓜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裡送。
一邊吃著順來的瓜果,一邊朝著涼亭走去,還未走近涼亭,陳小宇遠遠的就看到那兩位老叟已經坐在那裡等候他多時了,“嗯,那倒水的小丫頭沒來嘛。”陳小宇的話音還未落下,就看到石桌突然冒出了兩個小黑糰子,然後隨著那兩個小黑糰子慢慢升高,陳小宇才注意到,原來那個沏茶的小姑娘也早就已經在那裡了。
陳小宇走到涼亭處,口中喊道:“早啊,兩位老前輩,早啊,茶水姑娘。”陳小宇跟三人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那沏茶的小姑娘似乎對陳小宇這麼稱呼她很不滿意,朝著陳小宇憤憤的揚了揚小拳頭。
兩位老叟依舊是一句話不講,看到陳小宇已經站好之後,又開始在棋盤上落子擺譜,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擺子,陳小宇死死的盯著兩個老叟,不放過任何一絲的細節,然而半天下來,還是一無所獲。兩位老叟下棋結束後,依舊是默默的轉身離開,沏茶的小姑娘看到陳小宇一直盯著眼前的棋盤上倒沒有著急將棋盤收拾,等到陳小宇的視線一轉,她便立馬將棋盤上的棋子一一黑白分明的放回歸屬的棋盒之中。
“真笨。”沏茶的小姑娘在離開之後留給陳小宇一句話。
陳小宇撓了撓腦袋,滿是不好意思,沒想到連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