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姜禹廷最陌生的。
這裡是他無法否認的故土。
卻不再有他想要去承認的故人。
晃了晃腦袋趕走耳邊輕微的尖銳鳴叫,吸氣壓下略感沉重的呼吸,姜禹廷面無表情地走進大門,靠近電梯,按下了牆上的呼叫鍵。
原本查到賬目和這個皮包公司就可以給這個階段的計劃畫上句點了,但姜禹廷總覺得親自來看看,會有其他收穫。
就像馬西米利亞諾腹誹的那樣,姜禹廷的確是一個陰沉沉的傢伙,常常滿腹算計。
也總是表情寥寥。
叮!
電梯降到了一層,提示音按照設定好的程式發出了普普通通的提示音,即將開門。
可是,這樣普通的聲音卻在此刻的姜禹廷耳中,驟然增大,刺痛了他的聽覺,一點一點試圖淹沒他的意識。
他不得已閉上眼睛,抬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腦袋,指尖陷進了頭髮裡。
該死的,分明已經吃了藥,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時候?
[轟!]
汽車爆炸的聲音。
“姜部長?”
[譁……]
海浪洶湧的聲音。
“姜部長?”
[滴……]
手術室裡心電圖的聲音。
“姜……”
[叮!]
熟悉的煤油打火機開啟的聲音。
“姜部長?姜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