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前,姜禹廷扶著俞佑熙走進了走廊,月光映出兩個人的影子融在一起。
“禹廷,咳咳!我等……咳……你的訊息。”
壓不住自己的咳嗽,俞佑熙一手按在胸口,另一手緊緊拉著姜禹廷的手,整個人不得已靠在姜禹廷的懷裡。
咳得渾身顫抖,彷彿能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
“你安心留在京都,上杉真綾會照顧你,有什麼事拿不準主意又臨時聯絡不上我的話,就去問上杉夏彥。”
撫了撫俞佑熙的後背,姜禹廷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唉,還是這樣。”
姜禹廷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八月份的天氣,俞佑熙的手心卻還是冷冰冰的。
“我沒事,能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再說了,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都怪我。”
俞佑熙的眸子黯了黯,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的確有怪你的地方,但不是都怪你,你要做的就是認真活下去,等我結束了這一切,我們就回奧斯陸。”
鬆開俞佑熙的手,姜禹廷走到她身前,輕輕擁抱了她。
無關男女情感,彷彿是在和遠行的親人分別。
“禹廷,我擔心,咳……咳咳!我……我擔心你,我擔心,我擔心……”
回抱了姜禹廷,愈發用力收緊雙臂,情緒的劇烈起伏讓她的聲線也變得顫抖,全力閉合的雙眼帶動眉毛也緊緊蹙起,俞佑熙全身的線條都緊繃了起來。
像是墜入了可怖的夢魘。
“別怕,佑熙,別怕,別怕,這五年你都看在眼裡,所以相信我,我有能力結束這一切,然後帶你一起回奧斯陸,相信我。”
恍如輕輕哼唱的搖籃曲,姜禹廷安和的聲音繞在俞佑熙的耳朵上,漸漸安撫了這個已經額頭冒出虛汗的女人。
那個夢魘在過去的五年裡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俞佑熙,也同樣在折磨著姜禹廷的內心。
現在,該解決所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