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練一練,便宜的酒是最合適的,在被爺爺看重之前,我沒有多少可以用來練酒量的錢。”
再舉起杯子和南正勳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鄭秀容仰頭一口氣把這杯快要見底的酒都喝了下去。
南正勳的瞳孔微微擴了一下。
這個女人在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勸他振作。
鄭秀容需要用便宜的酒來練酒量,而他也需要用有限的時間來讓自己獲得實力。
在他的心目中,鄭秀容一直都是一個高雅又自信的淑女,所有優秀的形容詞都可以用給這個女人。
鄭秀容不是沒有灑脫的一面,但是像現在這樣非常放鬆的程度,卻是第一次見到。
“Oppa,雖然淑女是一個好聽的詞,但我從來都不認為這個詞和我有多大的關聯。”
手肘斜著支在桌面上,手心沿著下巴邊緣托起臉頰,小拇指微微勾著,鄭秀容慢慢看向身邊,又慢慢抬起眸子,把目光不疾不徐地側眼推過去,燈光綴在她輕俏的睫毛上,彷彿綴著月亮揉碎了撒下的輝光。
突然間,剛才還有一些沉重的氛圍就變了。
被全身上下每一處線條都開始沁著慵懶感的鄭秀容輕而易舉地改變了。
“喝醉了?”
南正勳也一口喝乾了自己的那杯琴酒,抬手拉著鬆了一下襯衫領口。
年少的時候就被人說過是狼崽子,南正勳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刻板人。
“一杯酒而已,從十五歲的時候開始,家裡的oppa就說我是小魔女,呵……小魔女怎麼可能一杯就醉了。”
另一隻手的食指用指甲背輕輕磕了一下杯子,提起家族的鄭秀容挑了一下偏向南正勳這一側的眉毛。
“你是說……鄭世亨?”
想起來沈恩勉曾經給他講過的一些資料,南正勳從記憶裡抓出了一個名字。
韓沃鄭載信會長的長孫,鄭世亨。
據說是能力與沈恩勉不相上下的第三代。
“為什麼猜得這麼準?”
鄭秀容眸子裡多了一些生動的笑意,看起來也更輕鬆了幾分。
似乎南正勳已經從之前的情緒裡拔出來了,這樣就好。
“沒猜,我只知道這個名字。”
南正勳擺了擺手,動作裡少了一些剛才的凝重。
難過不解決任何問題,沉溺在難過裡才是大問題。
“那我就說兩個鉉空家族的名字吧……沈承豪,沈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