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什麼樣你也知道，怎麼讓粉絲喜歡自己，這是我們藝人的必修課，所以也不算是說大話吧。”
手肘抵在陽臺欄杆上，南正勳悠哉悠哉地看著遠處，臉上全無剛才的尷尬，手心裡把玩著一隻訂製打火機。
“我只知道從.T開始的你，很耀眼，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南朋友。”
背靠著欄杆，側頭看著南正勳，鄭秀容抱著胳膊，任由晚風吹亂了頭髮，彷彿是在離開這座陽臺前享受片刻無拘無束的自由。
“南朋友？這是一個有臉的符號罷了，等那些女孩子們長大了就會明白，她們喜歡的只是我這臉，以及其他人好看的臉。”
開啟打火機蓋子，合上。
再開啟蓋子，再合上……
清脆的聲音有節奏地往復，南正勳的眸子裡漸漸出神。
今天之後，自己應該就得和“藝人”這個身份開始說“再見”，或者“再也不見”了吧。
這個陪伴自己走過了最難那段時光的身份。
“女朋友送給你的？”
目光落在那隻打火機上，鄭秀容睫毛微動，沒有依據也不需要依據地認為這是林允兒送給南正勳的。
她不想做一個插足的人，哪怕她對南正勳有好感。
可現實不會按照她的意願改變。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困在籠子裡的人，也知道南正勳是一個困在迷霧裡的人。
其實大家都差不多。
“嗯，幾年前的事了，她誤以為我抽菸，給我訂了這隻打火機，希望我看到這隻打火機的時候能記起來她勸我少抽菸的話。”
伸手把打火機遞向鄭秀容，南正勳的目光依舊落在遠處，難說是在思考什麼，只讓鄭秀容覺得這個人似乎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了。
“你們是同期的練習生，少年的時候就喜歡她嗎？”
鄭秀容接過打火機託在手心裡，指尖輕輕摩挲了兩下，還能感覺到一絲殘留的溫熱。
“不，我十幾歲的時候喜歡的不是她，那個時候我覺得她是玩得來的弟弟，一點都不可愛。”
聳了聳肩，說起以前的事情，南正勳還嫌棄地撇了撇嘴。
“果然，人長大了是會變化的，更何況你曾經那麼艱難過。”
看到了南正勳嫌棄的嘴角，也看到了南正勳眸子裡的明朗，鄭秀容突然覺得自己心裡有一點奇怪。
“生活裡會發生很多事，所以人總是會變化的，就像小時候遇到阿爸以前，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能有今天，當時每一天都在為吃飽肚子發愁，甚至來不及去想自己長大了能做什麼，能不能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欄杆，南正勳站直了身子，收回了看向遠處的視線，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他不是一個習慣低沉的人，一個人鼓舞自己也好，一個人鼓舞家人也好，一個人鼓舞練習生朋友們也好，一個人鼓舞身邊的團隊也好，他從來都是站在中心的人。
現在，他也不打算例外。
“Oppa！沈爺爺讓我來請你去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