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手下兵在一瞬間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昆堯打倒,領頭身著官服的人比較沉穩,騎著馬上前,見此場景也不失威嚴。
“敢問姑娘是何人,為何要攔住去路”
“難道不是你們攔住了我的去路嗎,”昆堯緩慢開口道。
領頭人明顯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虛了口氣,暗道原來不是來劫車的,卻看她這架勢,也是硬剛不起,而後又道:“這位姑娘身法了得,看這身著並非我於持國人,還請姑娘給個薄面,讓個道,這囚車中的人是個罪人,現在正要拉去就地正法,可不能誤了時辰。”
聽此話是舒適了些,微微抬頭,瞥了眼那人身後的囚車。
是一個馬車,馬車上是一個鐵製牢籠,籠中有個衣衫襤褸,紅紫的頭髮凌亂遮擋大部分臉的女人,而身前頭上還掛著些爛菜爛葉,臉上帶著粘稠的雞蛋沾著髮絲緊貼著,還有惡臭的糞水身上溼了一大片,蒼蠅纏繞,一看便能猜到這一路被多少人謾罵丟各種東西。
脖頸處是一個帶鋒銳尖刺的鐵環,只消稍稍挪動一下腦袋,脖子就能被刺穿,已有許多地方被磨出了血痕,而四肢更是可怖,大約是怕她掙脫逃走,也是在手腳處安了鐵環,但鐵環中卻多了一根鐵,那鐵是穿透肢體的,穩穩扣著骨肉,如此即便斷了鐵鏈,她也沒有能力逃,這就如同斷了她的經脈。
昆堯這一眼瞅得也不得不汗顏,
而那髒亂的髮絲間,一雙黑瞳中滿是空洞與悲傷和絕望。
這時,白沉進入人群來到她身邊,看著周圍地上狼狽的官兵帶著疑惑道:“師尊,這是……”
路中的女人未看他,只專注著那囚籠中的人。
“這位小兄弟既然與這姑娘認識,那就幫忙勸說一二,煩請讓個道,”領頭極盡耐心與寬容。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讓開,”白沉拱手對著領頭人道,而後扶了扶昆堯,想將她拉到一邊。
哪知昆堯甩開白沉,帶著玩味望著領頭人“我這人有些奇怪,在有路的情況下,絕不繞路和讓路,所以,還是請你們給我個薄面,讓我直直過去”
領頭人聽了明顯臉色大變,這著實觸碰了他的底線,他身居高位,又是奉國命做事,且他已經給足了這攔路人面子,禮賢交際,哪知這人得寸進尺,若真讓了,這一國的威嚴和他的威嚴豈不是掃地,又如何在百姓心中立威。
“師尊,你到底想做什麼”白沉看不明白,卻知道這樣不對,這畢竟是人家的國事,他們還是外人,在這裡行事本就不便,這還公然在別人的家裡挑事,在人家第地盤鬧事,還是出師無名實在於理不合,
“別吵,你幫誰”昆堯冷眼一掃,冷酷嚴肅。
“幫你”白沉抿了抿嘴,毫不猶豫的回答。
“真是得寸進尺,狂妄至極,把他們給我拿下”
只聽一聲令下,他身後湧出密密麻麻手持長矛的官兵。
昆堯瞥了眼白沉,
他嘆了口氣,只好會意上前,躍入人群,阻攔士兵接近昆堯,一片雜亂無章,刀劍乒乒乓乓地打起來。
而她則不緊不慢緩步向著那囚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