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跪在他的面前,顫抖求饒,頭狠狠叩在地上,半分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吳甥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叩頭求饒,然不知何時,白沉似乎被驚嚇到,瞪大了眼睛,顫抖害怕,面目痛苦,悲痛不已,抱頭猛摧之後,掙扎著後轉身逃去,
黑影穿梭,一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久久,他都愣在原地,身邊的屍體和濃濃的血腥味瀰漫,殘留的黑氣若隱若現。
……
“他有罪,可我就是討厭你,吳甥,你最好離我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風溪菱憤怒擋開他,氣沖沖朝著山下飛躍而去。
留下地上仍舊無措不甘的吳甥痛哭。
很久,身邊走來了風時鶴,嘆了口氣,事成如今局面,沒有誰能輕鬆快活。
“起來,回去吧”
說完,風時鶴向內走去。
風溪菱選擇走下了山,而蒲團卻選擇留在了崑崙宗,留在南淵谷守著白沉的墳冢。
吳玄子開始本是決定與她一起守著白沉,因為他身知白沉在蒲團心目中的地位,是他尚且還無法撼動的,所以他選擇陪著她。
然蒲團卻總是勸著推搡著他離開,對他也越發冷淡,無論怎麼討好都難以讓她展顏一笑,撥起她一絲情緒,他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只認為是白沉的死去讓她無法走出來,她心中的第一位永遠是白沉。
直到有一天,尺玄嶺來了人,來人只是在他耳邊耳語兩句,他便改了主意,匆匆與他們回去。
而蒲團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意外和不捨,心中早知會是這個結果。
吳玄子有些失落,卻還是強笑著道:“蒲團,答應我,再次見面,你一定要選擇我,我會變得更強,更優秀,會來娶你,我這輩子只認定你,求你一定不要忘記我,我叫吳玄子,吳玄子”
遠遠的,吳玄子只看到蒲團向他輕輕擺著再見的手勢,卻沒看見她眼中含著的淚。
吳玄子大大的招手,人走遠了,依舊在喊著什麼話,而於她來說卻已經模糊至極。
他像個孩童,一個天真無邪,思想簡單的孩子,沒有煩惱也不會去想煩惱。
而有些苦唯有她自己知道,兩個人中,是她先行退縮,然覺大師和息柔的故事就像一個警鐘懸在她的心頭,警醒著她,人妖殊途,唯有及時止損。
仍舊記得,在東海境內,大師兄木茗飛曾經與她有過一次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