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菱的血伴隨著靈力注入枯冗草中,草間一股力量吸附著白沉身體中的靈氣,白沉也慢慢露出了痛苦之色。
她無盡的注入法力,枯冗草漸漸撐展,蠕動伸長,有了活力之色。
“師尊,我好難受,這到底是什麼”白沉兩手撐開極為痛苦,卻不敢強行阻止浮在面前的草。
“我真的快不行,師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昆堯依舊將靈力注入,額間流出了細汗,白沉也表現出更加痛苦臨近崩潰之色。
枯冗草由一開始的活躍抽動到後來的直接失去靈氣,再不接收她的法力,昆堯略帶些不甘心,繼續用盡法力撐入其中,
靈力強行流入,叫草莖奮力撐開,卻又收縮,好似已經到了極限。
頃刻之間,枯冗草葉枯黃敗落於地,只留下了一草根和枯乾懸飄著搖搖欲墜。
昆堯立馬收了法力,白沉也瞬間得到解放,跪趴於地,痛苦至極。
昆堯只趕緊拿住根幹,撿起地上的敗葉,一雙大眼瞪得幾乎躍出,紅色血絲遍佈,
她不願相信,直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這次不可能不行啊,不應該啊”
枯葉在手間瞬間化成了虛無,“要怎麼做,不要……”她抓不住消失的草葉。“為什麼還是這樣的結果,”
白沉見此刻的昆堯已經陷入瘋魔,趕緊跪著爬來,“師尊,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瞬間胸口一震,鮮血從口中溢位來,面露難色,卻還是悲憤無奈至極。
她之前被庚午打傷,身體本未恢復,這下強行運法,不得不受到反噬。
她將白沉推倒,指著地上不知所措的他大吼道:“你這個騙子,從始至終都是個大騙子”
“師尊,師尊,我不是,我到底騙了你什麼,”白沉依舊要爬向她。
昆堯不理會,而是直接轉身踉蹌走向水邊,眼中襯著波光是濃濃的幽怨。
“師尊”
只見她周身圍繞紅光,瞬間飛向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沉跪在水邊,眼中流下了淚,向著她消失的空氣中大喊:“師尊,師尊,徒兒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又要拋下徒兒”
這樣的場景就像一年前在星月峰上一樣,昆堯不知為何就怪罪他,要將她趕下山,“師尊,你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我哪裡做得不對,師尊……”
夜色下,只聽他一聲撕心裂肺之聲,回應的只有月光冷意,河水浸出的冰涼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