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將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擔心他發現什麼些什麼。
久久無果,庚午踱步離開。
白沉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趕緊回去找昆堯。
洞內的光比較暗,他步步邁入,昆堯的臉越來越清晰,漸漸地他的瞳仁放大,不敢相信所看到。
“師,師尊”
此刻坐靠於牆的人,從一個男子的面相變成了一個女子之相,這時哪裡還是賈鳴,那就是妥妥的昆堯。
白沉不敢相信快步上前看清楚,此刻昆堯依舊沒有意識,只痛苦的陷在迷糊之間,他輕輕用手指碰了她的臉,這就是實實在在的人,卻又不敢再碰。
“怎麼可能,賈鳴就是你”,白沉帶著不敢相信和心疼。
賈鳴,賈鳴,假名,他苦笑,名字本就早已說明了一切。
白沉輕輕將她扶坐好為她輸入真氣,雖不能治好她,卻能讓她好受些,微弱的風吹著昆堯的頭髮,臉上泛著冷色,沒有半點潤澤,額間冒出點滴虛汗。
夜慢慢落下,一旁生了一堆火,火花暴竹聲時而炸裂,火光照亮之地帶來了溫熱。
白沉終於將她放下,一隻手為她做枕,讓她靜靜躺在自己的腿上。
望著她依舊蒼白無色的臉龐,他再次陷入了心疼,一手輕輕縷著她額前的髮絲,輕撫著她細軟的眉。
“師尊,許久未見,你還是那麼的好看,也還是那麼的怕黑,很早就想過賈鳴就是你,因為你們真的很像,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甚至難以控制酒癮,又或者是夜裡總攜著夜明珠的你都一模一樣,可是我又很快放棄了這個猜測,因為這麼高傲又不屑一顧的你,怎麼可能會以另一個人的身份來到我的身邊,我自己都覺得很可笑,可竟然真的是你,”白沉苦笑。
忽然又看到昆堯的手腕間刺目的燒傷之疤,立馬心痛不已,小心的抬起她的手,平靜道:“沐陽山莊裡我不是因為討厭你才發脾氣,而是我接受不了我所在意人的心能那麼狠,能不顧惜任何生命,甚至可以犧牲一切”
白沉的眼中帶著溼潤浸滿溫柔,“可怎麼能真的是你呢,師尊,你總是那麼讓人猜不透,卻也總霸道強勢的不允許過問,你真是叫我糾結又放不下,”
月下溫柔,道盡所有心事。
二日正午,豔陽高照,
知了聲轟鳴炸裂,響徹整個夏日,伴著潺潺的流水聲昆堯有了意識,竟然聞到烤東西的香味,睜開眼,模糊中白沉在火堆旁認真烤著什麼。
白沉見她醒來,嘴唇上揚笑容燦爛,半張臉的酒窩深陷,馬上遞上一串已經烤好的知了,“我見這附近什麼吃的都找不著,只有這該死的知了叫個不停,索性就抓來烤了”
昆堯略帶嫌棄卻接下了遞來的知了串往嘴裡送去,咬了一隻細嚼慢嚥入了肚,
“師尊,好吃嗎”白沉笑著問道。
“還算入味”昆堯又咬了一隻。
忽然才意識到哪裡不對,表情立馬嚴肅起來轉向白沉,“你叫我什麼!”
“師尊,師尊啊”白沉抓住她的袖子激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