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難道又將白費一場了嗎?
她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
她懊惱不已,怎麼會竟然讓他進去,自己當真是糊塗。
正在她搖頭認定一切之時,麒麟臺中白光乍現,漸漸顯露一個身影。
白沉扶著飽受摧殘而無力的風溪菱從麒麟臺中走出。
昆堯眼中驚目而望,心口竟然有說不出的激動,好似雷雨之天忽然驚現彩虹,
竟未想到,他還能從裡面出來。
在他出來之後,後面的麒麟臺上再不見有一絲火光,已經徹底坍塌,只一片廢墟之景,
昆堯一手捂著胸口上前,“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問的一句包括了他們是如何走出來,還包括他對麒麟獸做了什麼,讓他只是以靈體的形態走出來。
白沉只微微抬簾,劉海影間右眼如同一顆海色寶石,眼中散發著藍光,帶著冷漠,帶著邪氣。
只聽他沉沉平靜一句“它死了,現在它只是一抹靈識,”
“你,你做的?”
白沉未語,只當預設了她所想的。
昆堯頓時一驚,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自帶一種壓制一切的氣場,叫人不得不畏懼退避三舍。
能滅了這火便罷,還能在裡面殺了那隻麒麟神獸,這是要重新整理對他的世界觀嗎。
這還是她所認識的白沉嗎?
“這樣你就不必再擔心了,”白沉再次沉冷補上一句。
這確實是解決這件事的最好方法,要救人就不得不解了這試元真火,而又要阻止傻撥出世,殺了它便是解決的最好方法,
可是,他難道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能在虛空火境中殺了它嗎?他是何來的自信?
他進去的時候確實是帶著完全的堅定,這讓她更覺得他的可怕。
昆堯仍然不願意去相信,這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她好像從一開始就低估了這一世的白沉。
她知他體內有魂眼,可未想過他能駕馭得了它的力量,畢竟白沉本身說到底就只是一個承襲的容器。
看向癱軟無力精氣虧損的風溪菱,此刻臉上毫無血氣,似只有一點虛氣吊著,頓時有些心疼,“她怎麼樣,讓我看看”
昆堯抬手而去,但白沉卻未放手,“不必費力,她並無大礙,只需靜養便能痊癒”
話落他直接帶著風溪菱走開,未再理會昆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