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放下警惕,“不需要”
說著,轉過身面向河水,道士上前,與他並排而站。
他以為他直言拒絕,這道士便會知趣離開,想不到他沒離去,還主動上前。
“這河底的石頭呢,水急湍時,有的石頭就能被輕易帶走,有的則是永遠處在原地,或許來了一場暴雨洪水,才可能有一動的傾向,”
道士的聲音如同他的眼神,極其柔和,沉穩的氣息讓人感到極其舒適。
“……”
道士又說道“小兄弟索性將貧道當成這世間難得一遇的暴雨洪水,讓貧道帶走你苦惱的重石,或許能解開心扉,”
“一些小事,擔不起重石一說”
“哈哈……,凡人,凡人,真的是自煩之人”
如果說剛才白沉還帶有些警惕,那麼現在就完全放下戒心,相反代之的是親和之態。
白沉唇口輕抿而笑,“那你呢,像你們這樣修道的人,應該沒有什麼事能使你們苦惱心煩了吧”
“是人,是肉所成,便有苦惱之事”
“哈哈哈哈,你們不該都六慾開外麼,竟然還會苦惱”
也不知聊了多久,白沉只感覺與這個陌生人談話間,他感到心情舒暢,身心輕鬆。
不知聊了多久,
昆堯尋到他時,只遠遠的見了眼道士的身影,道士似因為她的出現而匆匆道別離去。
小跑而去,“剛才和你在一起的是誰”
雖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但還是讓昆堯警惕,那道士周圍遊走的邪韻讓她肯定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除此之外那抹身影還讓她心頭極為沉悶焦躁,一塊硬石沉澱。
“這山裡苦修的道士”
“是嗎?”昆堯若有所思的應到。
“賈兄怎麼來了”
昆堯瞥向白沉,他出門時,還陰鬱沉悶著臉,現在一看,一副守得雲開見月明,又回到了原來的少年風姿。
昆堯想說什麼,一時卻又不知如何說,她本來該是來怒意質問白沉怎麼這麼對待風溪菱,或者是來勸說他認命。
但見到那個玄黑身影,她就沒了心思。
“你和他都談了些什麼,怎麼遇到的,怎麼能隨便和一個陌生人交集談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