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真能讓笙復活嗎?
可為什麼是擁有魂眼的輪迴之人,為什麼還要讓她與魂眼牽扯上。
她不解,
笙,是她唯一的執念,如此,
這,就成了她活著的意義。
於是,在這世間,她苦尋魂眼輪迴之人,卻總以失敗告終,直至如今枯冗衰微,笙的元神也跟著變得微弱。
記憶拉回現實,
昆堯轉身,一張帶著微微皺紋的大臉扣在她的眼前,鼓圓的眼瞳怒瞪著她,昆堯驚退了兩步,“什麼東西,這麼醜”
風時鶴歪著頭指著昆堯道:“說,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
“女兒丟了,去找啊,我又不是給你看女兒的,朝我嚷嚷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跟你有關係,有弟子看到菱兒揹著行李,你徒弟今天下山,肯定是被白沉那小子給拐走了。”
“我記得,我徒弟走的時候是一個人,守山門的弟子可以作證”
“進出山門,有結界隔絕,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入,也只有你能對這結界無視,出入隨性,還說不是你讓菱兒過了結界”
“呵,我能出入,就跟我有關係,這是什麼邏輯,”
崑崙宗的結界每日都有供給靈力更替之時,也是在那時,結界最為脆弱,昆堯在那時,開啟了一個缺口,本該帶著懷疑試一試的風溪菱卻一躍而過,揹著行囊暗喜著,天道我也。
殊不知是昆堯在不遠處為她開啟了道。
“你敢指天為誓,你沒在其中動手腳嗎?”
昆堯抬頭望天,一臉不屑,天算什麼,能配她立誓?
將頭別過其他地方,假裝沒聽見,悠然自得。
風時鶴拿不出證據,也沒辦法,“也就我那傻丫頭能被你們師徒倆忽悠,若是她少了根頭髮,你們師徒倆就都給我滾下山,我會將你們逐出師門。”風時鶴後面基本是吼出來。
昆堯習慣了風時鶴慣性的教訓和放狠話,而她也向來自我遮蔽,只聽他嗡嗡嗡的響。
默默走開,留下風時鶴翹首以盼的望著去往山下的路,心中罷,就當讓她去歷練一番,成長成長,省得這麼任性,不受管教。
昆堯回到星月峰,才發現,屋子裡釀了酒,有的才釀到一半,燈籠也做了一屋子,有的只做了一半,還有許許多多零零碎碎的材料,這些都是這幾日他所做的?
走進,拿起一罈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纖長的身影在燭光下綽約搖曳。
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白沉沒來到星月峰,那時的她守著寂靜的同時自己是孤寡一人,除了平靜還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