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看到其他玩家們的放肆行為後,這些冷靜下來的玩家,卻又加入了其中。
面對伊爾森的再次勸說時,他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我們憑什麼不這麼幹?”“他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別人都這麼做了,我們為什麼不行?”“這樣能增強實力啊,我們要活下去,還要活的好好地,這是為了我們整體的利益啊。”……
我們是為了活的好,其他人也這麼做了。
這兩個理由就是伊爾森聽到理由中最普遍的。
伊爾森頻繁的拯救著被玩家們攻擊、屠殺的目標,也因此引來了很多玩家的怒火,其中就有很多是被他的勸說冷靜下來過的人。
伊爾森用了一句藍星上的名言做出了評價——群眾沒有真正渴求過真理,面對那些不合口味的證據,他們會充耳不聞。凡是能向他們提供幻覺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為他們的主人。凡是讓他們幻滅的,都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說這話時,那個彷彿時刻都帶著笑容,能冷靜面對任何事的青年,卻是第一次展露出了無奈。
那時第一次星海戰役已經爆發,玩家在第二宇宙的各個文明的圍剿下,如同過街的老鼠。
“我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攔他們,我們世界的毀滅,已經讓我們這些現代社會的人,心中的秩序崩塌,這已經放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野獸。”
“人的心,一半是野獸,另一半才是人,但是人卻很容易被野獸壓制,可是當大量的人聚集在一起時,人又會聯合起來,將野獸重新壓制。”
“可是我找不到我們心中的人,能聯合起來的辦法。”
“哪怕我們站在一起,也只是我們心中的野獸站在了一起。”
前世,伊爾森心灰意冷的跟著安瑟說著這些,而那時的安瑟便問他,那為什麼還要把他們這些人聯合起來。
“哪怕大部分人已經沒有這個群體這個概念了,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我們的文明會那麼消失,我相信文明的影子還是留存在我們心中的。既然大部分人選擇了放出心中的野獸,那我們就順從這個大勢,哪怕以野獸的心聯合再起來,哪怕不是一群人並肩而戰,我也要形成一場獸潮。”
“我們不能成為被壓迫者!我們要震懾所有人,並且利用這種威懾,延長我們可以存續的時間。你知道嗎?安瑟……他們已經找到封印我們的辦法了,哪怕我總結了大量自殺的辦法,可是他們能阻止的手段太多了,我們不能在這麼繼續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伊爾森說這些話時,很平靜。
前世的那次與伊爾森的交談,在安瑟腦海中重現,他坐在安靈之座上,幽幽的嘆息道:“伊爾森,前世的你,選擇了人與野獸並行的道路。期待著玩家們心中的獸最後會收斂,人重新站出來,你的方法似乎有著成效,但是給你的時間卻不夠。而且吃過人的獸,還會吞噬掉另一半的心中的那個人,彭十二就是完全化為野獸的例子。”
“這一回,讓我看看如果我們至始自終都有著一個秩序來維持,我們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