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明說到這裡，看著許爾戈：“你知道小婕寫了什麼嗎？”
許爾戈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出來。
這誰能猜得到……
“小婕在作文上只寫了一行字：我的父親是個軍人，他在我的生命中只留下過一段段短暫的回憶。”
姜文明說到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面帶惆悵：“不知情的老師還以為我死了，在作文後面批寫【你的爸爸一定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在守護著你】。”
“噗……”
許爾戈剛喝進口中的水一下子就噴了。
“咳咳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叔叔！”
好傢伙……
姜文明默默擦了一下臉，然後說：“這張試卷最終被小婕的媽媽寄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小婕的媽媽多次希望我能退役，重新迴歸家庭，回到她們母女的身邊，可是我卻沒能那麼做……”
“我自然意識到這是我的問題，可我做不到放棄我現在的工作。”
“我在家庭和工作中，選擇了工作。”
姜文明說到這裡，目光中充斥著對家人的深深歉意。
“叔叔您肯定有自己的難處，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為我們國家的和平而負重前行，只不過那個人剛好是您而已。”
許爾戈語氣滿是欽佩的說道：“這叫舍小家顧大家。”
姜文明：“……”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女兒，大機率可能是被眼前這個人用花言巧語給矇騙到手的。
這張嘴，真是能說。
不僅臉皮厚，還油嘴滑舌，嘖……
姜文明在接下來又和許爾戈講了很多有關於以前的事情，那些事都是小時候姜亦婕的事情，他在回憶中所說起的姜亦婕，都不是他接觸到的姜亦婕，而是他透過電話，透過影片，只有透過科技而得到的不完全的資訊。
這其中，姜文明眼神中透露出來懊悔，深如墨水，看起來可憐至極。
許爾戈認真的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卻越發覺得這是姜文明自找的……
但他無法多說什麼，因為他不知道姜文明到底乾的是什麼樣的一份工作，在這份工作的背後，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付出這麼多東西。
姜文明不說清楚，許爾戈就知道這份工作是保密的，他也不會去問。
姜文明輕聲說道：“我和你說那麼多，只是想告誡你不要成為我這樣的人，如果你是那種工作狂的話，我希望你就不要在待在小婕的身邊了。”
姜文明並不心疼沒有見證女兒成長的自己，她他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姜亦婕：“我不想讓小婕和小婕的媽媽因為我而受到的，再一次在小婕的身上上演，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