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家裡人催回家吃飯……”
是啊,只是家裡人催著回家吃個飯而已,慌啥,不慌不慌。
“這樣啊,原本還想著說晚上我請你到家裡吃一頓飯,你阿姨做飯手藝是不錯的,看來你沒口福啊。”江偉育笑呵呵的說。
“下次,下次一定上門叨擾。”
江偉育繼續走,許爾戈繼續跟著,剛走進院子中,就聽見裡面有人講話:“唉,貧道我這巴掌大的一塊小地方怎麼總是來一些大佛?嘖嘖。”
這殿後是一棵幾人合抱的古樟樹,樹下有一張方桌几張椅子,一位約莫五六十歲的道人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手裡捏著一隻紫砂茶壺,正斜著眼睛盯著江偉育和許爾戈二人。
江偉育向前走幾步站定身體開口講話:“好久不見,清申真人。”
清申臉一板,糾正道:“誒誒,叫我道人就可以了,真人我可擔當不起啊,江書記。”
“無事不登我這小破殿兒,講吧,什麼事兒?”
這一開口就非常有京城口音,字正腔不圓的兒化音,相當的有特點。
江偉育朝許爾戈招招手,讓他過來之後,說道:“我這個小友,真人給他算一卦?”
許爾戈面色登時有些小古怪,剛才他還感覺江大書記不是個封建迷信者,怎麼,感覺出錯了?
沒有黨性啊!
“喔?”
清申道人非常好奇的看向了許爾戈,非常隨意的說了一句:“你不是不信我這一套嘛,怎麼忽然間又找我給人算命了?”
從這兩個人聊天的語氣來看,肯定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話說這其實有點特殊,一個是官,一個道士,好像不是很搭的樣子,大大出乎許爾戈的意料。
“算命行啊,來吧,我給你瞅一眼兒。”清申道人倒也沒拒絕,直接就招手讓許爾戈到自己跟前來。
“不算行不行?我不信算命。”許爾戈卻是搖了搖頭,有些渾不在意。
江偉育笑著說:“算算又不要錢。”
清申道人:“???”
“等會兒,我什麼時候說了給人算命不要錢啊!”清申有些生氣,似乎覺得一單大生意就這麼被江偉育攪黃了,有點生氣。
“怎麼,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幫著給我一個後輩算個命還要錢不成?”江偉育驚愕的反問道。
“交情歸交情,錢歸錢,交情又不能折現讓我給我家祖師爺的金身拋個光。”清申道人義正言辭,話糙理不糙,現在請一位保質保量的拋光工人可不便宜,這些都是要錢的……
江偉育聽到這話,好奇問:“你是看出點什麼了?”
清申道人雙眼微眯,一臉神秘兮兮的說:“貧道看的出來,這位施主富貴至極,難以言喻啊!”
一聲貧道,一聲施主,這道士的逼格撓一下就上來了。
一直豎著耳朵聽兩人說話的許爾戈有點無語,蛋疼道:“江叔啊,這種情況很顯而易見的好吧?你這麼一個日理萬機的大書記,本該在上班的時間點抽空帶我出來逛白雲觀,一般來講,傻瓜都能看得出我很貴和富怎麼著都能牽扯上一點關係吧。”
這叫什麼,這叫邏輯反推。
神棍,你騙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