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此刻的高嵩臉色陰沉的可怕。
“大長老，你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
獨屬於聖皇的威勢宛若滔天巨浪在整個大殿翻騰，大長老面色漲紅，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皇境的修為在高嵩的威壓面前和風雨中枝頭上的落葉一般無二。
“我……我也有苦衷！”大長老苦笑一聲，目光不敢直視高嵩，低垂著頭，不自覺地跪在了高嵩面前。
“說！”高嵩緊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老人曾經對他也有恩情，若非情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動紫薇任何一人。
只是，有些人觸動了他的底線。
“此事說來話長……”大長老首先試探了一下高嵩的態度，見高嵩沒有插話，繼續敘說。
“當初美杜莎和龍蘭諾尋你之後，龍蘭諾的兩位姐妹便離開了紫薇，前往九州，大聖帶著趙無極他們也離開了紫薇，出去雲遊。紫薇上下，只剩下三秋聖者，還有李太白。”
“然而，三年前李太白無聲無息地消失，打破了這一切平衡。”
“那時候整個紫薇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鉅變，萬界都不約而同的爆發靈氣狂潮，各地天材地寶像雨後竹筍一般，接二連三地冒出。一時之間踴躍而出一大批強者。”
當然，強者是相對的，在三秋聖者眼中，與螻蟻一般無二。只是接下來的事情讓紫薇勢力發生了大變，一處又一處上古秘境不定時開啟，功法傳承，神器寶物，比比皆是。
甚至有人因為靈氣灌頂，一躍為皇，甚至有大道灌頂，一躍成為聖的，從那一刻，三秋聖者便開始壓制不住了！
“再到後來，已經有人隱隱約約追上三秋聖者，這讓聖者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於是，她將虎兒託付給我，一人出去尋找突破至尊的機緣，當然也可能是尋找你的蹤跡。”
“然而，聖者都壓制不住的場面，小老兒我怎麼可能壓制得住？很快，紫薇四峰便被佔領，我也只能龜縮於天痕山上，但是，虎兒倔強地不肯走，我……”
大長老說道最後嘆了一口氣，高嵩的雙眸也緩緩睜開。
“還記得紫薇的宗旨嗎？”高嵩死死盯著大長老，嚴肅地念了出來，“寧死不屈！”
紫薇在沒有戰力的時代，是靠著死戰抵擋住了域外神族一次又一次進攻。
直到每一任聖皇出世，才吹起反攻的號角。
他很失望，大有長在戰後忘了這一宗旨，不戰而屈！
“沒有，只是敵眾我寡…”
大長老還試圖狡辯，卻被高嵩一口堵住：“敵眾我寡？我便不相信你們一點機緣沒有得到，上至長老，下至弟子，無一人脫穎而出！”
“大長老不會以一般秘境限制骨齡來搪塞我吧，第十代氣運莫不是花架勢？他的年歲足以進入任何一處秘境吧？”
“是這紫薇不認我這個聖皇了，還是說，你們認為我死了，便肆無忌憚了！”
高嵩的眼睛彷彿冒出一團能夠焚燒掉一切的火焰，大長老的頭愈發低垂，冷汗從額頭一滴一滴地流下。
“高嵩，不管怎麼說，你也做過聖皇，如今卻在欺負一位老者，未免有些失了皇者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