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管事故作難堪,而白檸茗則無辜的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那我的意思從一開始表達的都很不清楚嗎?我只是想要各位給錢罷了。”
欠錢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他們拿的是主人家的錢財。
她這一句話,就直接堵死了鍾管事其他要說的話,他的臉色分外難看。
白檸茗倒是不急,反正這群人是站著的,她在這坐著又有茶喝,不知多悠閒呢。
木易等人的額頭有越來越多的冷汗流出來,白檸茗把茶盞端起又放下,重複了好幾次,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聊了,才終於打破了這個僵局。
“不知道你們這樣的人手上應該已經存了不少錢了,要讓你們把所有的積蓄全部都拿出來,想必各位也是不願意的。”
“這樣,我只要你們手頭所有的現銀,其他值錢的古董字畫,我一概不要,一個時辰之內,我要看到我面前起碼出現十萬兩白銀。”
十分淡定的跟這群人談條件,白檸茗看著他們這莊園這麼多年的收入,只怕起碼都有二十萬兩了。
拋除掉日常的開銷和其他的用錢,這群人手上起碼各自就有近五萬的銀子,她現在只是要個十萬,實在是太對得起這群人了。
本來還在抵死反抗的這群人對視一眼,顯然,視線已經有些鬆動了。
白檸茗沒有想要他們所有的錢,只是給她一部分而已,這一部分又偏偏是他們能夠接受的損失。
再說了,只給出去十萬兩白銀,一個人也就給個一兩萬罷了,可總比把所有的錢全部都交出去的好吧?
“那我們在您手上籤訂的死契呢?”一個人看著白檸茗大膽的開口。
白檸茗柳眉輕挑,認真的提醒他:“你哪裡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呢?”
“不過……若是你們能夠拿出讓我滿意的銀子,我也可以給你們一個安然度過晚年的機會,諸位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該放手了。”
這次不管他們拿出來多少銀子,白檸茗都一定會把這幾個莊園的管事重新換水。
若是他們表現的好,給出的銀子誠意足夠,白檸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不妥。
否則,身為一個簽了死契的奴僕,他們這一輩子可能都要任由白檸茗驅使,當牛做馬,哪怕是被白檸茗殺了,也不能有絲毫怨言。
眾人眼神一亮,紛紛走了出去,匆匆忙忙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去準備錢了,只有木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白小姐,您是打算接手這個莊園,以後您親自來處理這些事情嗎?”
“這些莊園不落在我手上,我也會尋找合適的主人,可是像你們這種人是沒資格的。”
白檸茗冷冷的看著他。
看來這個木易的膽子還真是挺大的,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敢跟她談條件,還真是不要命了。
“那您打算如何對待那些已經被趕出去的人呢?”
木易看著白檸茗忽然便開口詢問,言語間還帶著些許鄭重。
白檸茗卻只衝著他揮了揮手,對於這個問題沒有半分想要回答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