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要不是顏烈去了一趟侯府,那南詔密探也不會被發現。說起來顏烈還應該是有功呢。”楚昭業說道。
南安侯降爵,只是聽起來罰的重,卻沒傷什麼筋骨。真要按通敵罪論處,就算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看來,父皇心裡,對自己這幾個兒子都還在觀望,所以,捨不得打壓哪一個啊。
既然父皇要做個慈父,那他們這幾個兒子,也只能到此為止,不再多提了。
楚昭恆和楚昭暉自然也看出元帝的意思,南安侯府發現南詔密探一事,就到此為止了,也不再多話。
楚昭恆是因為其中還牽扯到顏烈和顏寧,這可是他的表弟表妹,多說顯得他公報私仇。
楚昭暉是沒把楚昭鈺放眼裡,這個四弟,在他心裡,離皇位不說差個十萬八千里,那也是比自己差了一大截,南安侯更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是南安侯還是南安伯,壓根沒差別。
“三哥,若照這麼說,以後都可以仗著勇武擅闖朝廷命官府邸了?太子殿下,您說呢?”楚昭鈺聽到楚昭業的話,不服氣的辯駁,又直接問站在上首的楚昭恆。
楚昭恆說道:“顏烈是不是擅闖侯府,我們在這說也不算。不過,若他真的擅闖侯府了,那自然是有錯的,但他發現南詔密探又是有大功的。父皇,兒臣覺得,不如就功過相抵,不獎不罰?”
“楊宏文,你看呢?”元帝不置可否,轉向右邊問道。
右邊,站著幾個尚書,楊宏文這個御史中丞也赫然在列。
顏烈剛才就看到楊宏文了,一看到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就暗暗頭痛。現在聽到元帝問他意見,頭更痛了。
果然……
“聖上,臣認為無心之功不為功,所以,顏烈就算有功也不當賞!至於說擅闖,臣看南安侯和顏烈的說辭,也無法判斷兩人何人的話可信。”
這話,看過南州來的奏摺的幾人,都是點頭認可。
畢竟陳侍郎的奏摺裡提到,他查訪過當日親見的百姓,都說沒看到顏二公子闖門。又暗示顏烈有功,幸好他們在侯府發現了南詔密探云云。
顏烈聽了,暗自欣喜,今天這楊二本,是打算大發慈悲,放自己一馬了?
哪知道楊宏文看了他一眼,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就算顏烈此次未曾擅闖,但是防患於未然還是可行的。聖上若是先賜他法典一部,讓他細細研讀。臣相信,有了御賜法典,顏烈必能成為知法守禮之人。”
顏烈一聽楊二本這建議,苦了臉,法典啊!
《大楚法典》開國時沿用前朝法典,經過太祖那代召集名儒和刑官一一推論,重新編撰謄寫,如今一共二十卷,堆起來厚厚一摞,可是能砸死人的。
大家一聽楊宏文這建議,倒是新奇,關鍵,不偏不倚,也不能說錯啊。
顏烈一聽,苦著臉叫道:“聖上,草民真的冤枉啊!南安侯府的門房可以作證,草民真的是讓他們去稟告過的啊。”
楚昭鈺哼了一聲,“難道南安侯冤枉你了?他說被你當街毆打,闖入府邸,侯府體面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