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猴子,敢貧嘴!擔心我給你調配一劑瀉藥,讓你躺床上下不來。”
“孫爺爺,您可別嚇我,我還要跟世子爺上沙場見識見識去呢。”清河笑著連忙討饒。
孫神醫和清河玩笑了兩句,楚謨在邊上含笑看他們說話,直到正房屋中傳來一陣清咳。
他連忙走進正房的臥室裡,床上躺著的是他的父王楚洪,原本健壯的身子,常年臥床,早不復他印象中的高大。
孫神醫帶著小童拿了藥碗進來,照例先為楚洪把脈,看一切無恙後,吩咐喝藥。
楚謨坐到床頭,扶起楚洪,慢慢的喂他喝藥,喝完後,又拿起床頭的巾帕幫他擦了擦。
“我自己來,父王還沒沒用到這地步。”楚洪拿過清水漱口,撐起身子倚靠在床頭,接過楚謨手中的巾帕,自己擦了擦嘴角。
病體憔悴,他臉上多了不少皺紋,臉色也蒼白了些,但是,依然是一張俊朗的臉。
就五官來說,楚謨顯然是繼承了楚洪的好相貌,只不過,楚謨更加精緻了些,可能是遺傳自他母親的因素。
“父王,南詔人又攻打庸安關了。孩兒打算親自領兵出征。”
“南詔有多少兵馬?他們國內幾年天災,還有餘糧打仗?”楚洪年輕時也是馳騁沙場之人,對軍事自然不陌生。
“南詔號稱五十萬大軍,不過孩兒接到密報,估算下來,最多也就三十萬罷了。而且,此次是樂正弘倉猝開戰,他弒父奪位,急著想靠一場勝仗來籠絡人心,軍需糧草必然吃緊。”
“也好,你早點到軍裡去歷練一下也好。家裡不用你擔心,父王雖然躺下了,可還沒你想的那麼沒用。”楚洪沉吟片刻,就知道了楚謨的想法,點頭道。
“父王,孩兒打算讓孫神醫進京,去幫太子看病。接下來一段日子,就讓他徒兒為您調理……”
“呵呵,為了顏家那姑娘?”楚洪打趣道,“你為了那女孩子,可心思用盡啊。顏明德我見過,他女兒的長相,不會像他吧?”
楚謨回到南州後,就跟他說了顏寧的種種作為。他倒不拘泥於女子一定要柔弱如水什麼的,鎮南王府,也和顏家一樣,男子若是領兵作戰,女子在家只會傷春悲秋可不行。
“父王……顏寧長的很好,性子也很好,您要是見了,一定喜歡。”楚謨不高興了。
“好好,你的眼光,父王信得過。要不趁她還在南州,帶來我見見?”
“父王,沒個理由,您怎麼好見她?再說,她現在,也不知道……”
“怎麼?她沒看上你?你說你,長相跟老子我一樣,也算英俊瀟灑,騙個小姑娘有這麼難嗎?”楚洪不滿意了,打量了自己兒子幾眼,沒理由這相貌不吃香啊。
未生病時,他也是經常在軍中,和那些大老粗們廝混的,這一急起來,說出的話就沒相貌看著那麼文雅了。
“父王,這事您別管了,您還是養好身子,順便想想孩兒出征後,怎麼處置王府事務吧。”楚謨難得露出一點稚氣。
如今在南州,也只有自己父王,敢打趣自己了。
楚洪笑著又說了幾句,父子兩個才轉入正題,安排了王府事務。
楚謨又叫來王府的管家,當著楚洪的面,一一吩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