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自然懷疑是顏烈和顏寧玩的栽贓嫁禍。
可是,府外圍觀的百姓都叫著自己看著顏家人進去,沒有看到有南詔人跟著進去。南詔人長相和大楚人迥異,一眼看去就能認出,這些百姓和顏家兄妹可素不相識。
最早叫牆邊有人的,是侯府的人。
看到這南詔人自盡的,有顏家侍衛,也有侯府的下人。
而且,當時顏寧正和阮夫人說話,她們身邊除了侯府的下人外,就沒別人了。
這事,南安侯覺得自己有點說不清了。
其實這也是南安侯平素太過欺人,他對官員謙和,對平頭百姓可不放在眼裡。顏寧和楚謨又都不約而同派了人在門口叫“南安侯府有南詔密探啦”,百姓們看到有人打了侯爺,侯府又發現南詔密探,都起鬨了。
再聽到傳言,南安侯說密探是被人夾帶進去的,大家不依了,紛紛說自己看著顏家人進去的,哪有什麼南詔人。
顏寧看著南安侯一副百口莫辯的神情,感覺略出了一口惡氣,讓你敢算計我,哼!不過等下還有得你哭的。
秦紹祖覺得顏寧和顏烈不可能夾帶什麼南詔密探,但是南安侯也的確不像有膽量跟南詔來往的,“去搜搜,看看那人身上有什麼。”他命自己帶的一個衙役上前。
那衙役顯然是搜查的老手了,從上到下,連頭髮都解開來檢視了,最後,發現這死人的衣角有夾層,撕開衣角,拿出了一封信:“大人,從此人身上發現了一封密信。”
密信?劉喚覺得自己心都收緊了,他很想搶過來看看密信上寫了什麼,可是又不敢妄動。
秦紹祖接過密信看了看,“侯爺,此事本官得回府衙處置,這人我也得帶走,您看……”
“本侯不放心!這人肯定是你外甥和外甥女弄來陷害本侯的,你是他們的舅舅,本侯不放心,萬一你不能秉公處置呢?”
“南安侯爺,我和我二哥上哪如此迅速的找來一個南詔人?你想栽贓嫁禍也不是這樣說吧?”顏烈大聲說道。
“侯府裡有個南詔人也不算什麼,畢竟南州離南詔很近,可是小女想不通,為何這密探一見人就自盡了呢?是自願的,還是為了保護什麼?”
“你們……你們血口噴人……你們……”劉喚剛叫囂了兩句。
顏烈對著他舉起拳頭,吹了一口氣。
劉喚想到這主打人的狠勁,連叫囂也不敢了,只對秦紹祖說:“秦紹祖,你外甥和外甥女這樣說話,你都不管管嗎?”
秦紹祖心裡想,他們親爹都寵著他們呢,何況他們也沒說錯啊,“南安侯爺,我外甥和外甥女只是據理說了幾句,有何不可?你既然不放心本官,那依你看,此事要如何處置?”
秦紹祖這話,卻也把南安侯給問住了。
在南州,秦紹祖這個州牧是最大的官,其他的全是他下屬,要誰來處置才放心呢?
“不如交給本世子來處置如何?”
大家轉頭,看到鎮南王世子楚謨一身銀色長衫,寬袍大袖,萬般風雅,千般雍容的走了進來,一張絕美的俊臉上,掛著一抹有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