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安侯?”顏烈聽到這名字,沒法裝隱形人了,“那個酒囊飯袋有這膽量?”
不是他看不起南安侯,而是在南州這幾日,聽到的南安侯,真的是酒囊飯袋,貪婪膽小、欺軟怕硬,好色成性。
估計南安侯做的最正經的事,就是生女兒了。
“未必是他指使的。但是,他肯定有干係,那人進了他府裡是肯定的。”楚謨對這訊息是再三確認過的,“不過,那太監進了侯府後,一直未再離開了。我已經派人盯著了。”
“難道要去搜一下才行?”顏寧皺紋思索。
“搜?寧兒,那是侯府,就算南安侯不算什麼人物,沒足夠理由,也不能去隨便搜啊。”顏烈提醒道。
“要搜得按個名正言順的名頭。”楚謨也贊同。
“我知道,放心吧,讓我再想想。”顏寧點點頭,又看看天色,“我出來有一會了,得先回去了,過幾日能出門了,再細談哦。”顏寧說完,向楚謨告辭走了。
“哦,好的,我儘快定日子,請你們出來遊玩。”楚謨想挽留卻沒有藉口,只好悶聲囑咐,“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這種投毒的事未必不會再來。”
“沒事,我會小心的,謝謝。二哥,你陪楚謨回去哦。”顏寧爽朗一笑,帶著綠衣走了。轉身時披風帶起的風,帶著桂花的清香。
楚謨看著自己今日特意精心選的淡金色團龍蟒袍,紅色腰帶,再看著顏寧那一身淡金色孔雀紋襖裙和紅色披風,目送她的身影,慢慢走遠。
這姑娘,好像都沒注意自己今天的穿著啊,虧自己還特地讓密探火速傳信來著。
當時下令時,傳令的下屬還一臉吃驚的看著他。顯然,不明白州牧府表姑孃的穿著,到底關聯著什麼大事。
可是,自己這麼精心挑了,她竟然沒注意?
楚謨的心,在秋風中散了一地。
“致遠,走吧,我們出來也有一會了。南詔使臣還沒走,你這世子爺,還得回去作陪呢。”顏烈絲毫未發現楚世子受打擊了,又拖著他回前廳去。
顏寧帶著綠衣往回走了幾步,看到前面小徑有兩個身影快步離開。
顯然,站在那已經有一會了。看那背影,有點像侯府的劉瑩?
顏寧回頭看看垂花門,站在那個位置,剛好能看到自己和楚謨的身影。不過,離的這麼遠,反正也聽不到自己三人說話。
確認了這一點,她也懶得去求證那兩個身影是不是劉瑩了。
綠衣看看姑娘,張嘴想把那人叫站住,顏寧搖了搖頭,“算啦,別管是誰了。”
“奴婢看那身影,像南安侯府的五姑娘。”
“恩,管她是不是呢,她看到什麼又能去和誰說。”
“若是……若是傳出去,說姑娘在二門私會鎮南王府世子,到底對姑娘的名聲不太好。”綠衣有點顧慮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