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沒聽見清河的慘叫,她看那黑衣女子不動,忍不住奇怪地看向楚謨那方向。
楚謨居然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那黑衣女子直接走回椅子上,坐下了。
“顏姑娘,左邊!左邊!”清河趴到擂臺邊,大聲喊道。
卻有一個還在等著比試的戴著圍帽的女子,嬌聲說道,“既然上了文比臺,就得比了才能下去!”
文比臺?
顏寧轉頭,看向臺下的清河。
清河在自家世子殺人般的目光下,慘呼著低下頭,再也不敢抬起了。
他一直站在臺上,面向擂臺,所以左邊的是文比臺,右邊的是武比臺。可是,他跟顏姑娘說話時,是在臺下,完全是反一反啊。
清河使勁抓住了洛河的手,痛哭流涕:“洛河,我的私房錢,都換成銀票,藏在我房中的鞋底裡。你幫我帶回南州,給我爹孃吧。”
洛河甩開他的手,陰測測地道,“顏姑娘要是輸了,你以為你那點私房錢,世子爺會給你留下?”
顏寧才知道,自己所站的,居然是文比臺。
難怪臺上臺下一片寂靜,大家都等著見識顏家姑娘的超群武藝啊,顏家姑娘竟然上了文比臺!
周玉昆那邊,一群京城貴族子弟們正在下注,周玉昆和周玉侖被顏烈威逼著,掏出身上所有的錢,押了顏寧贏。
現在,看到顏寧站在文比臺上,兩人直接傻眼了,“銀子拿回來!我們要換另一個贏!”
“落注無悔!落注無悔啊!”另一邊的人眼疾手快地抓過了他們的銀子,直接喊道。
兩人對著顏烈抱怨,“被你害死了!我們兄弟的月例銀子,都在這啊!”
顏烈自己也是張大嘴巴看著擂臺,“寧兒要文比?是不是趕回來時天氣太熱,中暑啦?”
孟良和孟秀聽到顏烈的話,連連點頭,姑娘一定是中暑了!不然,怎麼會去跟人比文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等著上文比臺的女子,還有好幾個,不過,她們現在可不介意顏寧未排隊。誰不知道顏家姑娘不通文墨啊。能看到對手丟臉,她們可高興地很。
文比臺後,有個嬌柔的聲音說道,“顏姑娘,我們在帳內比試吧。”
那聲音,柔柔弱弱,讓人一聽,就覺得酥到了骨子裡。
楚謨瞪得清河越來越矮,很快,就比桌子還矮,瞪不到了。他一轉頭,也聽到了帳內的那個聲音。
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顏寧,不知道要不要就此耍賴?反正自己白紙黑字寫清楚了——“我定就好”。
他張嘴剛想說話,遠遠地傳來儀仗清道的聲音,仔細一看,原來是太子儀仗。
他眼珠子轉了一下,轉頭對臺下大聲說道,“這擂臺擺了多日,京城內外的姑娘們也見了不少。武比的第一已經有了,文比的第一,本世子決定,不如有意參比的都來,由太子殿下來選個第一。”
擂臺下圍觀的人,也都看到了太子鑾駕。
隨著太子儀仗走近,北大街的百姓們被分成了左右兩列,大家下跪磕頭,叫了“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昭恆一路來到擂臺前,才下了馬車,就看到顏寧正拿著寶劍,站在比試臺上。邊上,楚謨滿臉求助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