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一切突然失去了掌控,他會發慌。
但他沒有。
原本他以為,被三隻泰坦巨獸圍攻,他會恐懼。
但他也沒有。
相反,他的心底湧上了一種淡淡的興奮感。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剛獲得這個遊戲時,面對第一次的挑戰——異形皇后的時候。
那時候,他最大的依仗,不過是一副極簡化的炎龍鎧甲——沒有開發過能力,沒有傳承的記憶,沒有禪定印,沒有光影駒,就連絕招,都是靠自己摸索的。
要不是看過電視劇,知道放絕招是轉腰帶右邊的旋鈕,只怕他就只能從頭到尾用刀砍了。
——從雙龍山下砍到山中的異形巢穴,眼睛肯定很酸。
而那時候,第一次和異形這種恐怖生物對戰,他的心態是怎麼樣的來著?
有恐懼,有興奮,還有一種責任感......雖然只是過去半年左右的時間,但他竟然有些忘掉了當時的感覺。
不過他還依稀記得,當時的自己,陷入了一種對自身力量的狂熱崇拜當中。
這種揮手間似乎能摧毀一切的力量,讓他深深著迷,以至於他之後為了賺取代幣,做出了在現在想來相當不可理喻的錯事——他從一個災難的防治者,差點墮落成為了一個災難製造者!
好在他及時驚醒了自己。
準確的說,是漢江怪物被放出後,那鏡頭中的一幕幕令他驚醒了!
於是,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初心!
不過,隨著力量的提升,他逐漸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了。
這幾個月中,雖然他沒有再投放過任何其他的有危害的模組,但他卻已經能做到冷漠地旁觀一切。
他給自己劃了一條線,只要不過這條線,無論地球上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令自己置身事外。
譬如,鷹國的地獄之門事件,他從始至終做的,也只不過是開始的時候讓伊麗絲去把康斯坦丁·裡維斯從日不落拐到鷹國,外加上之後事態實在嚴重後,他才出手調控了一下。
但除此之外,他就聽之任之了。
奴役者有如今的成就,可以說和陸淵的放縱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