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大樹倒塌瞬間陳星河就撤了,只見他的身形一步五丈,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追上馬匹。
“籲……”十三騎停在倒塌大樹前,對於此等情景難以置信。
“老大,這小子不好對付。”
旁邊有人直咳:“那是不好對付嗎?那簡直就是棘手到極點,我們還追嗎?”
高大中年人翻身下馬說:“這是警告,我們自然還要追下去,只不過不會身先士卒了!”
“哈哈,這個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些騎兵很少臨陣退縮,實在是對方不能以常理度之。
陳星河有把握戰勝十三騎,卻不敢保證自己毫髮無損,所以權衡利弊之下以警告為主,對方似乎接受了這份“善意”,下午沒有受到打攪。
不過晚上還是被攔了下來。
官道中間站著一人,蓑衣,芒鞋,竹竿,魚簍,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面板曬得黝黑,雙眼有些浮腫。
“喂,你這種打扮應該在江上垂釣,一個人晃悠到路上釣人,再晚些會被人當成水鬼上岸。”
陳星河下馬,拍了拍灰毛的脖子說:“今天辛苦你了,去山間休息吧!儘管很不捨,卻沒有辦法,好走。”
馬鞍落地,馬匹不聲不響去旁邊吃草。
揹包落地,陳星河撤掉寬大罩袍,接下來要輕裝上陣了。
羅嬋兒也丟掉一切不必要物品,手握白骨短劍慢慢移動,做好與蓑衣中年人動手準備。
雙方沒有廢話,手底下見真章。
魚線帶著絲絲晶瑩極速滑動。
漁夫有些詫異,對方任由鋒利魚線纏住右臂,難道以為這根魚竿很普通?
然而接下來沒有血肉飛濺情景,向來無往而不利的魚線奇怪顫抖。
陳星河只覺得腦海生出亮光,然後看到一條崎嶇小路延伸,正是那晚進入沙清河長老軀體前的徵兆。
“這?”不等他做出反應,魚線斷了,腦海中亮光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