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柳傾葉應該是看見自己抱著姜妍的場面了,雖然不知道她因何無故離去,但透過此事表現來看,倒像是一個女的吃醋後的表徵,這也不可能啊,倆人之前一直只是師徒關係,雖說自己一廂情願的暗戀於她,但那也只是僅限於自己,知道古代女人都非常恪守禮規,無論是道德還是倫理之外的哪一種,所以自己才沒說出口,沒將窗戶紙捅破,以免日後各自尷尬,但她這般無故離去這不就跟吃醋後的表徵一樣麼,所以林希也毅然決然話也不說的追了上去,想去找她問個清楚,即使不能問,起碼也要將誤會澄清。
儘管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哥!你去哪兒!”
襄萍急忙嚷了一聲,不過林希可能是沒聽見,又或是知道柳傾葉心裡頭可能也有自己,幾乎像風一樣的速度一口氣就跑到了柳傾葉住的客棧,不過還沒上樓,就被站在櫃檯的掌櫃攔住,道:“唉!你就是林希公子罷?”
自己來這兒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掌櫃認識自己也不奇怪,林希轉身凝著他點了點頭,“樓上那位柳姑娘已經走了,不過她留了一封書信讓我交給你!”
“書信?”林希一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青汗,邊道:“信呢?”
語罷,掌櫃從抽屜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林希,林希接過道了聲謝,轉身拆開仔細凝注著上面清涓字跡的內容。
‘情字珍重,為師真心祝你與少土司白頭偕老,相守永生,為師想起黎城還有些繁事需要處理,就不在此逗留了,珍重!’
柳傾葉這書信的字裡行間都透露著醋意,她心裡頭也有自己,確定她同樣也喜歡自己,林希頓比像個小孩討到了好吃的糖果一樣還要甜蜜的浮出一抹又一抹傻笑。
“這傻柳傾葉!”林希一邊搖頭一邊傻笑,還一邊喃喃自語,全然不顧店裡掌櫃小二以及還有數名在吃宵夜的客人投來的異樣眼光。
看來夜色也並非不近人情啊,此時林希心裡頭的興奮程度絕對大於驚憂,興奮的是倆人彼此傾心,驚憂的是她看見自己摟著姜妍,還以為自己跟她好上了,這誤會不知道怎麼該去找她澄清了。
既然柳傾葉已經走了,誤會肯定一時半會兒是澄清不了了,再說眼下暫時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林希拿著她留下的書信就好像她在身側一樣,又在凝了一遍,凝到下面她還留了幾行字。
“另外,之前你喚為師回成都府從陸布政使那裡調來的人馬已經給你安排過去了,你只需去發號施令即可,願他們這次能解你和少土司的燃眉之急!”
柳傾葉字字清涓,又一股傷心,林希凝著書信實在是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想笑。
“姜成!出發!”現在時辰是二更,也就是亥時,用現代話來說就是晚上大概的十點,時辰一到,姜康命令姜成,道。
“是!”
姜成朝姜康行了個羌禮後,回身抬手高道:“出…發!”
聲勢如虹,一聲令下,門外那群下人猶如高大威猛的螻蟻刷刷的轉身出發,知道這兒終於出發了,早已埋伏在寨前,寨尾,寨中的人也相繼開始動手了,今夜註定無法平靜,無人安然入睡了,聽到街上的這洶湧聲勢,普通百姓驚的一下從夢中回醒過來,不過不敢隨意點燈,而是下床躲在門縫後面凝注著外面一舉一動。
當然還是有不知所以的起床點燈的,想要開門看一眼外頭究竟發生了何事,這麼吵吵嚷嚷的,不過下一秒就被三五個大漢話都不說一聲的帶走了,眼看外頭一大群著穿統一黑衣羌服的人沿路硬闖百姓家裡將他們逮捕控制起來,有的不從則刷刷的兩下亂砍亂殺而死。
那些被驚醒的百姓躲在門縫看到這些血淋淋殘暴的場景頓嚇的一哆嗦,緊忙紛紛將自己家大門用桌子椅子櫃子甚至還有的鍋盆掃帚棍棒等等,只要是能用的都拿了出來想要擋住外頭那群人,不過這些都沒有用啊,那群人簡直就像是土匪一樣硬闖挨家挨戶,有的闖不進去的,便又在叫人一起闖,直到將他們都一一控制住,剎時,整個寨子猶如一片地獄,大人老人的哀求聲,孩子的哭泣聲,地上血淋淋的屍首驚湧在這茫茫夜色下的一條長長的街上。
“不好了!不好了!姜康他們,他們,打過來了!”一位應該是剛從死海中逃離回來的下人,稟告道。
“他們到哪兒了?”一聽姜康他們開始動手了,姜妍眉頭一皺一怔,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問道:“現在外頭是啥子情況?”
“他們,他們,他們已經到了寨中心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快到大土司大堂方向了!”下人恍道:“外頭現在到處都是姜康的人馬,而且,而且!”
“而且啥子?”
下人道:“而且他們沿街一路挨家挨戶的把百姓控制起來了,有的不聽的,他們就動手殺了!”
“啊!”
別說姜妍怔住了,就連襄萍她們也都不禁一怔,姜妍剛準備想要問話,大牢門口又慌慌張張的跑來一下人,“報!少土司!大土司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