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
“是的!”
大師兄抬手示意林希繼續:“無幽閣的弟子身上江湖氣太重,而下面這一群人,眸色堅毅,身子強壯,一看就不是普通之人,至於你身邊的這人,儘管使勁隱瞞身份,但骨子裡那股為官氣派自是掩蓋不了。”
“所以說他的身份是?”
“大同府知府大人!”
“神斷果然是神斷,一眼就看出老夫的身份!”那人一把取下面紗,道。
“不是看出來的!”林希笑道:“而是你從進屋子就已經暴露了!”
“孫知府,怎麼會是你?”
“陸同知,噢,不對,應該是陸布政使大人才對,這些年你過的可還好?”
陸布政使沒有應話,老眸滿是不可思議的凝著孫知府:“老夫往年一直想要拉攏於你,與我一起辦事升官發財,可你就像只不聽話的老牛一樣不聽使喚,如今你才落得現在這樣子。”
“伯父,你與孫知府相識?”
陸布政使道:“見過,但並不熟。”
“是不熟,你可是魏老夫子的得意門生,你又怎麼看得上我!”
“魏老夫子?”怎麼這麼熟悉,林希想起來問身側的襄萍道:“魏老夫子不是…?”
襄萍輕輕點了點頭道:“正是!”
“早年魏老夫子是黎城知縣,我與孫知府都是魏老夫子底下的人,也是魏老夫子最得意的兩個學生,我們二人文武雙全,在一起破獲許多案子,可有一天不知道是誰,有人檢舉他老人家說他中飽私囊,受百姓賄。”
“然後呢?”
陸布政使回憶道:“魏老夫子一生清廉,哪裡中飽私囊過,也從未收過百姓一分一毫,於是我便與魏老夫子一起上奏朝廷,請求重新徹查,然而,奏摺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沒了聲響,好在聖上念及他老人家對黎城有功允准他提前告老還鄉,原本我們還想繼續討份公道,最後實在無處可求,他老人家鬱鬱寡歡了,一氣之下從此隱居深山,不問世事。”
“至今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何處!”
孫知府與陸布政使都是魏老夫子的學生啊,難怪之前襄萍跟魏老夫子夫婦二人那麼親密,看得出來陸布政使也對魏老夫子也那麼敬重,不過眼下不能將魏老夫子的行蹤說出來,以免被有心之人聽到,林希道:“這跟孫知府有何瓜葛?”
“黎城那時候其實還是比較蠻荒的,朝中沒有人願意到黎城任職,告老還鄉之前,魏老夫子就上朝廷寫了一封保舉信給吏部尚書,稱讓我來繼續接管黎城,信中半個字都提到他,更沒有保舉他,從那之後我們二人就幾乎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