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誹謗啊,他們這是…林希再也忍受不住那群下人在那兒胡言亂語,顛三倒四的了,篤篤環手於胸抬腿走了過去。
那群下人眼見林希面色有些橫氣洶洶的走了過來,頓一怔,有的識趣的低溜溜的遛走,有的則轉身似有若無的像是在找自己吃飯的工具,有的膽子大的仍繼續凝著他。
然而林希並未開口一句,而是隻是假裝過路凝了那群下人一眼後,逕直襄萍屋外,嘟嘟敲門:“襄萍!”
“哥,你怎麼來了?”襄萍光聽聲音就知道門外是林希,面帶笑意的過來開了門。
林希進了屋子隨意拉了把檀椅坐下,先是凝了門外一眼,回眸面帶詭笑,道:“晚上想不想出去刺激一下?”
“刺激?”怎麼聽起來怪怪的,襄萍也是一頭霧水,兩道眉皺成小蚯蚓凝著他那詭譎的笑意,道:“甚刺激的?”
林希起身湊到小妮子的跟前耳語,半晌,襄萍抬眸一亮,高道:“真的,那!”
“噓!”
林希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示意她別說出來,襄萍識趣的點了點頭,二人又在屋子裡閒聊起來,一直呆在晚膳前都沒有出屋子,畢竟外頭那惡氣灼灼的烈日,實在無法視若無睹,就連屋子都有一股悶悶的,好在這是女孩子的閨房,屋內淡淡的香味盡能慢慢沖淡。
在膳堂用了晚膳,就等時間一到出發,二人身穿夜行衣如黑色的幽靈飄出府外,不知在何處尋來一架馬車,一路開到蕭府外不遠處,才停車。
蕭府府外,有兩名門子腰插橫刀,肅手而立看守著,抬眸凝去,府內好像一片黝黑,但前門根本進不去,二人便又上車繞到後門巷子口不遠處,眼見這兒沒人看守。
襄萍一把拉著林希的手輕輕一躍至屋簷上,鬆開,府內確實一片盡黑,唯獨蕭員外的屋子還亮著,屋外還有護衛看守,二人生怕驚擾到護衛,待蕭員外屋子燈熄滅入睡後,才又躡手躡腳的趕去糧倉。
眼見糧倉無人看守,所以二人很快就落地,逕至門口。
林希從懷中掏出銀針,用土辦法輕輕抬起門鑰匙,搗鼓半晌,才終於開了糧倉門,一進糧倉,頓,一股濁味兒撲面迎來,裡頭應該都是糧,二人扯下面紗,相凝一笑。
“動手罷!”
襄萍點了點頭,上前將糧倉最裡面的一盞油燈點燃,剎時,二人頓一怔,眼珠子睜得極大,而眼前偌多的堆積處不是別的,而正是糧,凝了半晌,待正準備開工時,襄萍卻沒有動手,兩眸緊仍凝著偌多的糧堆處怔住,道:“哥,你看一下,這些糧好像有古怪。”
“甚古怪?”
“這些好像應該是官糧。”
“官糧?”林希肩扛著兩袋糧,聞聲放下,將一袋糧食翻到側面,面上清晰印著‘官’大字,頓一怔,又彎身將另一袋糧翻面,同樣如此,抬眸緊接又逕至糧堆處又翻凝了兩袋糧,半晌才道:“看來這些都是官糧了。”
“蕭府怎麼會有官糧?”襄萍皺起兩道小蚯蚓,道:“他們的官糧又從何處而來?”
林希兩眸凝著糧堆處,搖了搖頭,應該說半晌都默不作聲,一直都怔在那裡緊凝著糧堆思考著甚,那豆大的光亮映在他臉上尤外一絲不苟,忽,開口道:“我想起來了!”
“我天!嚇我一跳!”林希忽然開口,襄萍身子頓不禁嚇了一驚,道:“哥,想起甚了?”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來南昌第一天時,譚知府就道府衙糧倉走火,一陣妖火將朝廷賑災的糧食幾乎盡毀?”
襄萍點了點頭,道:“哥,你的意思是?”其實小妮子知道林希接下來會怎麼說了,便又道:“莫不是這些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