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旗眸裡也似有一股殺意,林希見狀,凝了凝那老者一眼,欲上前被襄萍止住,道:“哥,你說甚他們都不會聽的!”
“沒事!”林希笑應道,遂,踱步至那老者跟前,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裡有幾口人,你蠱惑百姓擾亂秩序意欲何為?”
林希講話輕重有度,那老者卻沒有一絲失慌之意,罵道:“你管老子姓甚名誰啊,今日你們必須放了使者!”
“要我們放了使者也不是不行,只是得有條件罷?”那老者雖手持竹杖,卻擲地有聲,林希凝著他,諷笑道。
那老者滿面橫氣,問道:“甚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與使者交換即可!”
那老者頓兩眸煞青,呵道:“你耍我玩兒呢!”
蘇青信條提到今日白護法派人混入其中,從方才混亂之中,那老者中氣十足,態度強硬,手足有力,且在百姓中起了帶頭作用,遂,林希又道:“換與不換,就看你了!”
遂,又故意挑了挑兩眉,續道:“要我的話,就換吧,畢竟能為使者出一份力,那可是大功一件,日後登上極樂世界更是享常人所不能享之福啊,你說是吧?”
“這!”那老者頓兩手微顫,兩眸來回轉悠,啐道:“胡說八道,快快放了使者,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
語罷,便偏頭指使那群百姓繼續叫嚷。
林希抬手止道:“等一下,我又沒說不放使者,只是你來交換而已,你是不敢還是不願?”
這時,那群百姓也紛紛疑凝向那老者,看他如何辯解,倘若能救出使者,那便是積八輩子的德,顯然那老者百般不願。
“南昌知府同知大人到!”
正當二人相互對峙時,一位身穿官府,面色老氣之人,身後還跟有數十名護衛上前,那群百姓紛紛叩跪,陸知縣也軀身上前迎接,拱手道:“同知大人!”
那同知大人一副目無他人之姿,邁著方步上前,陸知縣頓感一陣寒意,瑟道:“下官不知大人到此,有失遠迎,望大人恕罪!”
“趕快將清風教使者放了!”同知大人面帶戾氣凝了陸知縣一眼,遂,又凝了那群百姓一眼,抬手道。
陸知縣頓兩眸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拱手軀身道:“同知大人,這,這。”
同知大人斥道:“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
“大人!放不得啊!”陸知縣拱手軀身,幽道:“這清風教乃邪教之身,專蠱惑人心,禍害百姓為己啊!”
同知大人頓老眸青脹,直愣愣凝著陸知縣,拂手道:“胡說,我夫人亦是清風教之教徒,這麼說來我夫人亦被蠱惑陷害?”
“下官不敢!”陸知縣兩眸漸漸發青,四肢也似有些癱軟,拱手道。
同知大人訓道:“你有甚不敢,今日黎城這等混亂,難不成是我一手造成?”
陸知縣微微埋頭不敢在接話。
同知大人帶來數十名護衛,紛紛拔刀示威,稍有不甚,只要他一聲令下,自己與捕快定被擒住,關入大牢,聽候發落,還有那群不明所然的百姓更是如仇人般凝注著他們,陸知縣面色像是一下子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還憋屈。
為官數二十年,誠誠懇懇做事,兢兢業業為百姓,到頭來卻要落得此下場,心有不甘啊,官場為官,最是忌諱以下犯上,年輕之時雖如此也就罷了,可現已黃土過半,又怎能不為襄萍著想,手下這群出生入死的弟兄又該何去何從。
那百姓聞聽同知大人已經下令,紛紛不在推搡叫嚷。
而同知大人此時就像一個為虎作倀的奸臣,自是不把任何人不放在眼裡,陸知縣微微埋頭兩眸愁緒,左右為難,明知今日若放了清風教之人,必定是放虎歸山,日後在將抓獲,簡直難上加難,可這頂頭上司都來為此保人,自己雖不在乎這頂烏紗帽,卻不得不顧縣衙、襄萍的安危,長嘆一聲,抬手哀道:“將清風,教的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