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凝了一眼那賊眉鼠眼的夥計,微微一笑,道:“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那夥計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甚時候!”
半晌,白護法抬手吩咐護衛欲將二人處死,他可沒那耐心在這兒聽他們爭辯,所以他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頓,林希起身急道:“等一等,聖女娘娘,我有話要說!”
柳傾葉一側早已準備悄悄解開捆繩,原本她就是要保林希安危,如今陷入這絕境,也不知他還有何抽脫之法。
夥計奸笑道:“你還有甚遺言未說,不過說了也沒人替你完成”,轉頭凝向面似寒潭的柳傾葉,媚笑續道:“倒是你這美嬌妻,在下自是很願意幫你照顧照顧,嘿嘿!”
又在打柳傾葉主意,林希白了一眼那夥計,淬道:“放你狗屁遺言,你是甚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報復於我!”。
那夥計指著林希,疑道:“你?”
“對,就是我!”林希轉頭對聖女娘娘道:“我與乾孃早年黎城相識,後一見如故並拜其為乾孃,故周素自然亦當是我娘,望聖女娘娘明察!”
那夥計急眼,跳道:“聖女娘娘,別聽他胡說,這小子瞎編亂造的”,轉身又對林希呵道:“你倒是說說,我報復你甚?”
“你心裡自己清楚!”
“你!”那夥計似有些面熱,道。
“你甚你,話都說不清楚,趕緊回孃胎重造罷!”林希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遂,淬道。
“我殺了你!”
“你來啊!”林希越來越像個老賴毫無顧忌抻著脖子,抬手指著自己脖子,道:“別以為你長得醜,我就怕你了!”
“你!”那夥計欲上前真要修理林希,卻被兩護衛死死摁住,道:“我殺了你!”
“你是不是就會這兩句!”林希抬眸挑兩下眉,故挑釁道:“還能不能行了你!”
“我!”
夥計硬是想要衝破束縛,那兩護衛越是將他押得似如螃蟹那般動彈不得。
二人爭吵不休,似兩隻麻雀嘰嘰喳喳喳喳嘰嘰吵個不停,頓,白護法勃然大怒,頓震法杖止道:“都給我住嘴!”
兩人這才停止爭吵,背手而立。
“聖女娘娘,是這樣的,兩年前他剛搬至下鄉村與我娘為同村,他這個人極好色,見到漂亮女子都想凌辱一番,這是村裡人都知道的事情,”聖女娘娘等人似有些開始懷疑那夥計,遂,林希加大火力,故道:“那日,吳里長之女正在河邊清洗衣物,他見吳里長之女亭亭玉立,便對她起了歹念,欲將其輕薄,恰巧我娘從城裡回來經過,看見他正對吳里長之女做出荒淫之舉,我娘便將他教訓了一頓,吳里長之女這才得逃脫這淫賊魔爪,至此他一直懷恨於我娘”。
林希講得頭頭是道,句句有詞,這可不是他瞎編亂造的,而是在來清風教前一夜,他早已做足了功課,從周大娘口中得知與那夥計的恩怨,現不得已將此事就計設計一番,一方面為周大娘出口惡氣,另一方面則是當下緊急情況,為保二人性命。
一側的柳傾葉這才明白林希為何如此淡定,任由護衛進房將二人擒住押走,那夥計頓果真怔住,滿面如漿冒汗,他不知林希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心中不免失了分寸,問道:“你,你怎知這事?”
林希昂首挺胸,一轉方才賤嗖嗖之樣,道:“當然是我娘告訴我的,難不成是你娘子告訴我的啊!”
“你!”那夥計先前趾高氣昂的氣勢瞬被林希一擊中要害,面色紅的與猴子屁股不相上下。
坐在正堂之上冷眸觀凝的聖女娘娘抬眸凝了那夥計一眼,問道:“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