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陸知縣道。
“到晌午之時,丫鬟再去敲門,還是無人應答,於是我喊來管事強行將門頂開,門開了後,只見櫻雪面色慘白平躺在床一動也不動,嚇的我們好一大跳,好些時刻才回過神,而後我上前掀開被褥看見櫻雪她衣不遮體的,前腹被捅了一刀,血流成塌!”
肥婆面色像是驚魂未定般後怕肅手而立,陸知縣聽完肥婆的呈話,面色極其嚴瑟凝著她,嚇的她手足微微瑟抖,兩顆圓溜溜不知該凝向哪裡,仵作檢查完屍體,填寫完畢屍格,道:“死者是自殺,前腹橫插一刀是致命傷,再無其他外傷;死者金溝殘有男子元陽,想是死者與男子行房後羞愧自殺!”
一聽櫻雪姑娘是與人行房後羞愧自殺,眾人無不震駭,紛紛惋嘆:好好一青樓頭牌花魁,怎會如此想不開呢!
林希聽了個大概,便四處打探屋內,屋內雲頂檀木作梁,帳上遍繡灑珠銀線,環往四周,處處流轉著屬於女兒家細膩溫婉的氣息,離床不遠是檀木所雕成的桌椅,整齊圍桌排列,遂,又走進床沿屍體湊看一番,心下忽覺好生奇怪,故懷疑道:“未必是自殺,櫻雪姑娘是頭牌花魁,甚人沒見過,怎會因羞愧自殺而死?這是其一,其二若是自殺,死者房內必然留下兇器!”
頓,場內之人不禁抬眸疑凝向林希,無一不懷疑他所言,仵作更是表露鄙夷之色,暗罵:哪兒來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仵作也只是心底瞧不上這野小子,畢竟陸知縣在這兒,他可不敢造次,陸知縣原對屍格結果就有些疑慮,聞聽完林希這番話,頗有見解,頓,問道:“何以見得?”
“就如我方才所說,倘若櫻雪姑娘是自殺,屋內必定留下兇器,可屋內並無一件可疑兇器,難道是醉仙樓的人進來發現櫻雪姑娘自殺將兇器收走或毀掉?又或者說櫻雪姑娘就是醉仙樓所殺?”林希道。
林希邊說邊瞧肥婆是何反應,這一句‘醉仙樓所殺’,著實嚇壞了那肥婆的小心臟,頓,拍了拍,雙腿一撲通跪地,結巴擺手,道:“不…不是的,公子!”
瞧她嚇的盡要汗如雨下,林希抬眸笑道:“我開玩笑的,嘿嘿!”
肥婆滿面翡紅,暗暗破口叫罵數句,林希之所以看肥婆的反應,只因方才從進屋內肥婆對於櫻雪姑娘之死似有一絲鄙夷之色。
陸知縣回頭打量林希兩眼,笑道:“林公子如此心細,又是如何看出死者不是自殺?”
林希聳肩道:“瞎貓碰上死耗子罷,嘿嘿!”
在現代林希也很喜歡看偵探懸疑推理的小說電視劇,看多了自然有些東西都刻畫在腦子裡,只是沒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場,心中還微微有點沾沾自喜。
襄萍凝注著林希不過比她大幾歲,不僅人長的宜人標誌,本領也當真大啊,一朵紅暈在胸口撲通亂撞。
顯然這幾個字,是敷衍不了在場的任何人,陸知縣又是何等精明之人,只是知曉林希身患失憶,想必問了也未必答的上來,忽當下決定在試探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番,問道:“那依林公子,那要如何追查?”
頓,林希咯噔一下,顯然那陸知縣是在試探自己有何本事,不過初來乍到,一無人緣,二無背景,急需尋得生存法子,可也只是看了幾部偵探小說電視劇而已,那不過是皮毛,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怎麼辦呢?”
“好吧!”怔了半晌,與其騎虎難下,坐以待斃,還不如博一博,單車變摩托,再看看那仵作的鄙夷之色、那一大群捕快哪個不是正看他等下如何出醜的,忽面一沉,問肥婆:“昨晚櫻雪姑娘接過些何人?”
肥婆道:“不知道,未曾見過有人進過櫻雪姑娘寢內。”
“不知道?還是不願說?”
肥婆跪地失色,啞道:“真…真不知道,公子,櫻雪姑娘接客從不讓我們知曉!”
林希轉頭對陸知縣道:“麻煩陸知縣派人詢問下樓中人。”
陸知縣滿意的點了點頭,遂,指使兩名捕快快去詢問,半晌,那兩名回道:“大人,並無人看見有人進入櫻雪姑娘屋內。”
看來肥婆所言不假,林希暗暗垂下面,原以為只要知曉有何人進入屋內,必將其縮小範圍,可盡沒一個人見過櫻雪姑娘接客,這可如何查起?
“唉!”根據小說電視劇情節兇手無論怎麼行兇殺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印記證人等等,這些都得需細緻入微的觀察力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一步一步抽絲剝繭直找到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