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份標註清楚的圖紙,真是讓人冷汗直淌。這些圖紙要是落到日軍手裡,我們將會受到無比精準的轟炸襲擊。而且日軍絕不會浪費每一顆炮彈炸彈,每一次轟炸都會對我們造成巨大的殺傷和破壞力。
我毫不猶豫的一把火把這些圖紙燒得乾乾淨淨,這些東西留著總是讓人感覺不安。反正這個小野的罪名已經有了定論,多幾份圖紙和少幾份圖紙,都不影響對他的定罪。
我連夜把小野帶去軍統站,我想盡早把我父親換出來。
黃傑見我真的把小野生擒活捉,他喜不自勝,連聲說道:“安少校能力之強,讓人刮目相看,佩服佩服!”
我沒心情聽他的讚美,我直截了當的說道:“黃長官,按照咱們先前的約定,您現在是不是該把我父親釋放?”
黃傑說道:“安少校,你放心,放是一定會放的。但是畢竟這件事牽連很廣,我們也要逐級上報,我的上級確認批准之後,我才能放人。”
我有些惱怒,說道:“黃長官,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這……”
黃傑說道:“安少校,你要體諒我的苦衷,況且你也是在軍營做過這麼多年的軍官,應該知道這些官樣文章該走還是要走。”
我很無奈,因為我也知道他說的也沒錯,這麼大的事情,不是說他答應了我,就會當場釋放。
這不是一般的小案子,這是敵國間諜刺探我軍機密的重大案件,而且是險些讓他得手,按照程式,我父親恐怕是要等上一段時間才會被釋放。
好在事情基本有了定論,黃傑的在報告上也一定會寫的清清楚楚,畢竟我在臨勐靠著軍營靠著譚家的地方勢力,他黃傑也不至於會作弄我。
我連夜帶著人回到軍營,所有跟隨我去的丘八,沒人賞兩塊大洋。因為雖然名義上是抓間諜,實際上我是為了救我父親才這麼賣力氣帶人大肆搜捕小野。
三天後。
黃文烈只帶著幾個馬弁,來到我們一營營地,他到了營部連口水都沒喝,立刻讓人把我和周大雷喊回來。
這時間,我和周大雷正在巡視交通壕,雖然沒有遭到日軍的一發子彈,但是該做的功課總是要做。保不齊哪天日軍向這邊開火,要是什麼防禦都沒有,那可就是擎等著捱揍。
我和周大雷回到營部,黃文烈正在營部內走來走去,但是他眉眼之間卻不是那種焦躁神色,整個人都透著興奮難耐。
黃文烈見我們回來,對身邊人說道:“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沒說你們二位!”
他最後那句話是說給剛剛走進營部的我和周大雷,這是黃文烈難得的幽默,也側面說明了他極好的心情。
“團座看樣子是有好訊息要告訴我們?”我試探著問道。
“沒錯!不僅是好訊息,而是超出預期的好訊息!”黃文烈喜形於色的說道。
“我們的行動,鈞座首肯了?”
“我不是說了嗎,是超出預期的好訊息。鈞座首肯算什麼超出預期的好訊息!鈞座不僅首肯,而且是大力支援你的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