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要你來是需要你的勇猛,不是魯莽!我問你,你能在一秒鐘讓這三個日軍同時閉嘴?”
崔蠻子撓撓頭,說道:“這個倒是有點難……”
譚衛民拎著槍也湊過來,說道:“算我一個!”
我真是想給他一槍托,外加十腳二十腳才解氣!這個人真是完全不知道好賴,只是一味的逞強好勝,真不知道他三年留洋,除了學幾句洋文還學了什麼!我一心想要他儘量遠離危險,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請命,置我的好意於不顧!
我低聲對他說道:“譚排長,我現在以連長的身份命令你,去照顧好卡羅爾少尉!他是我們這次渡江行動的重中之重!把他照顧好就是你的任務!”
說完,我不再理他,揮手帶著人悄悄跟著阿妮向前走去。
在走了幾百米遠後,阿妮噓了一聲,停住身體。又過了幾秒鐘,翟猛從一棵樹上無聲無息的滑下來,指了指左側一處,低聲說道:“二十米。他們也藏在爛樹葉子裡。”
我把幾個人聚在一處,說道:“一會我開啟手電,翟猛、馬順、崔蠻子,你們一齊動手!記住,動作要乾淨利落,不能讓他們發出任何聲音!”
我掏出手電,帶著他們呈半包圍狀,慢慢靠近日軍的暗哨。
如果沒有照明,在這樣的黑夜裡,根本不可能準確的判斷出這幾個日軍具體藏身的方位。就算是阿妮和翟猛也只是判斷出他們的大概位置,而我們需要的做的是,要一刀將他們斃命。
估計已經非常接近日軍的暗哨卡,我猛然按亮手電,藉著光亮我才看清,日軍在這裡挖了一處半米左右深的坑,再把坑裡面堆滿荒草落葉,他們半躺著將身體埋進其中,只露出頭部在外面。
這讓人不得不佩服日軍的紀律性,即使在這樣枯燥的苦守中,他們依然能堅持這樣的隱蔽方法,換成我軍會怎樣?我不敢想,也沒心情去想。
在手電照射下,馬順、翟猛、崔蠻子猛然撲向各自目標。日軍雖然恪守紀律,但是這麼久也沒看見過敵人,也難免鬆懈,他們此刻正在半睡半醒之間打著盹。
等到他們被刺眼的光亮驚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煞神們已經把刺刀刺進他們的咽喉。然後我親眼目睹了阿妮說的崔蠻子的殘忍,這傢伙是唯一沒用刺刀,他撲上去雙手一用力,站在幾米外的我都聽得到脖子被擰斷的聲音,那個日軍的頭顱幾乎是反轉的僅粘連著一點皮肉。
這傢伙確實可怖!我在心裡評價著崔蠻子的兇殘。
三個日軍,沒有重武器,每人一支三八步槍,看得出來,他們只是負責警戒的前哨斥候。
我想起武老甲的話,追他的日軍怎麼也有六七個人,這裡幹掉三個,也就是說最少還應該三四個在第二道暗哨卡。
我叫過來兩個丘八,連同著翟猛,吩咐道:“你們換上日軍的軍服,看看能不能把另外幾個日軍引出來。”
三個日本兵的軍服都沾滿了鮮血,好在是在黑夜裡,根本就看不清楚血跡。翟猛他們把日軍軍服套在外面,端著三八步槍在前面開路,我這樣做是為了能夠加快行軍速度。
我帶著崔蠻子馬順幾個士兵,緊跟在翟猛他們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等待著日軍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