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烈不高興,因為新200團受到輕視,但是其實這很正常,一個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團,不可能擔當進攻的主力團。
按照如今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分析,我們這支預備隊團,非常有可能不必上前線,主力們就已經把西岸拿下來。
會議開的很長,除了黃文烈,其他的營長也都相繼發言。
“安營長,說說你的意見。”黃文烈等了半天,也沒等來我的主動發言,終於耐不住性子。
我被他點名,就不好不說,我站起身說道:“團座,咱們團在西岸打了一仗,可以說多少有些作戰經驗。我們都知道,西岸的日軍仰仗的是什麼!他們仰仗的是地利,以及超強的機動能力。我認為常規的步兵進攻,很難取得實質性進展,必須要加強其他兵種和武器的配合才行。就這麼多,我說完了。”
黃文烈瞪著我半晌,說道:“安營長,你這是在敷衍嗎!把其他幾位營長的話做了一個彙編?還是抄襲?”
我再次站起身,說道:“報告團座,卑職並非敷衍,只是幾位營長說的都非常有道理,我也沒什麼好補充,只好再強調一遍。”
黃文烈久久無語,然後說道:“今天就這樣,散會!”
我站起身也要走,黃文烈叫住我,說道:“安營長,你留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團部,黃文烈說道:“汪庭嶽汪督導忽然被軍部憲兵帶走,是怎麼回事?”
我說道:“團座,可能是汪督導被上峰委以重任,要有其他調派。”
汪庭嶽忍住氣,說道:“其他調派需要憲兵押送嗎!”
我說道:“那您就去問軍部,您是團長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黃文烈緩緩說道:“你以為我沒去問嗎?我打電話給軍部副官處,他們回答我,汪庭嶽已經移交軍法處!”
聽到這個訊息,我知道這一定是譚震山聯合商戶,給軍部施加了壓力,不然不可能處理的這麼快。
我說道:“那就是汪庭嶽犯了什麼錯誤……團座,您何必急於打聽,早晚都會有結果。”
黃文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過軍法處,見到那位周科長,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只說讓我來問你。安營長,你還說你毫不知情嗎?”
我知道黃文烈心裡有一個執念,他一直覺得汪庭嶽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即使汪庭嶽被抓,他還是希望能夠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我說道:“團座,您還記得段彪是以什麼罪名被槍斃的嗎?”
黃文烈略微子考慮,說道:“是亂兵擾民,被當做典型處決。”
我點點頭,說道:“段彪的擾民罪名,不過是搗毀了十幾箱子煙土。您知道汪庭嶽幹了什麼嗎?他唆使亂兵假扮山匪,入戶搶劫臨勐百姓!”
黃文烈吃了一驚,說道:“你是說,前幾日臨勐山匪搶劫的事,是汪庭嶽唆使人乾的?”
我說道:“千真萬確,按照段彪的遭遇,汪庭嶽應該被槍斃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