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才兩個多月,譚沁柔的腰身已經有些變粗,她穿著寬鬆的衣服倒是看不出。但是做為夫妻,我還是一眼就看出她和以前的不同。
我放下安洗心,說道:“洗心也好久沒見到我,我怎麼好和孩子太冷淡。你怎麼樣了?”
譚沁柔白了我一眼,說道:“什麼我怎麼樣了?從西岸回來,都不說回家報個平安……呦,這不是阿妮姑娘嗎?”
阿妮正蹲在地上逗著安洗心,聽譚沁柔提起自己,就站起身說道:“謝謝譚大小姐還能認識我。”
譚沁柔看了我一眼,噗嗤一笑說道:“怎麼會不認識?你都要成我的嫂子,我哪裡敢不認識你。”
阿妮一抱拳,說道:“不敢當。”
這倆人要是成了姑嫂關係,我估計是融洽不了,說話都是夾槍帶棒帶著刺,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我對譚沁柔說道:“我父親最近怎麼樣?”
譚沁柔說道:“還是老樣子,你快過去看看吧,阿妮姑娘我來照顧。”
我匆忙著走向我父親的房間。
等我從我父親房間出來,回到客廳時,譚沁柔都已經和阿妮不知道為了什麼,快要爭吵起來。要不是譚震山回來的及時,這二位怕是要就此不歡而散。
我看著一臉慍色的阿妮,說道:“阿妮,這位就是譚衛民的父親,也是我的岳父,你應該叫譚伯父。”
阿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阿妮見過譚伯父。”
我揹著譚震山,對阿妮暗暗豎起大拇指。對於阿妮這個直性子姑娘來說,把情緒轉換的這個程度,已經是非常不易。
譚震山連忙吩咐身邊人,說道:“上茶,再把我從昆明帶回來的點心端上來。另外,請太太出來。”
譚震山這是要隆而重之的來一次全家見面,譚老夫人還沒有見過阿妮,譚震山雖然見過,但也只是匆匆一瞥,當時都沒有特別注意。
我問道:“爹,剛剛聽貴福說,昨晚上這裡鬧山匪,是怎麼一回事?”
譚震山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但是隨即說道:“這件事先不談,等一會兒我再和你細說。”
說話間,譚老夫人在小翠和一個僕婦的攙扶下,來到客廳內,進了門就上下打量著阿妮。
此時的阿妮一身戎裝,雖然面板在長久的風吹日曬下,不如譚沁柔那樣的光滑細膩,但是自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勢。
譚老夫人笑道:“好,好,衛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孩子我見了就喜歡。”
譚沁柔嘟著嘴,小聲嘀咕著說道:“偏心。”
譚老夫人雖然身體不太好,耳朵可不聾,立刻轉臉對女兒的說道:“我哪裡有偏心?我第一次見到思虎,也是喜歡的不得了,一看就是我譚家的人。”
譚震山咳了兩聲,說道:“你一高興就容易說錯話,沁柔是安家的人,怎麼還成了思虎是譚家的人!”
看似沒什麼不同的話,其實意思完全不同,譚震山怕我難堪,才這麼出言提醒譚老夫人。
我根本都是無所謂,對這些話語上的主次之分,我一向沒什麼感覺。